东西送都送来了,不敢随随便便出门,陆惜月只能将钥匙暂时手下,等下回与赵品谦见了面再细说。
日子静悄悄过去三五日,早朝时,五皇子姬云堰奉上了奏折,据说是宁王府的案子有进展了。
当天下午,惠帝的旨意就进了宁王府,传召萧云珩与陆惜月进宫。
听到消息的众大臣们一脸茫然。
传旨让宁王世子进宫,这倒是有理有据的,至于陆惜月,一个孟浪风流的无耻女子,陛下见了作甚?
众人揣测不出帝王的心思,只能静静等待宫里的消息。
二人由两名宫人引入重华殿。
隔着七八丈远,惠帝眯着眼眸才能看清两人。
时隔两年,他这个侄子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从前恣意张狂,如今变的内敛许多了。
相比于将近两年没见的侄子,外头查的还是他家的事情,惠帝更想看看传闻中,名声极为不堪的国公府千金。
要说做皇帝的就这一点不好,每日都闷在宫里,许多趣事儿都只能听一耳朵,亲眼看不着。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偶尔吹来一阵风撩起殿内的轻纱窗帐,头顶属于帝王的目光落在身上,陆惜月低下头,脊背却挺的笔直。
原主的性子注定了她是个恣意随性的人,这倒是能替她省去许多麻烦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惠帝才堪堪收回目光,淡淡传来内侍:“赐座。”
这一个两个的头埋的这么深,他连脸都看不清。
“谢陛下。”
二人齐齐行了礼,才是站直身子,待到内侍端来两把椅子,才是落座。
这回,惠帝倒是看清这小姑娘的长相了。
嗯,人比花娇,姝色倾城。
不对啊,他记得老国公黢黑来着,怎么生了个儿子长的俊,连孙女都这么标志。
许是殿内安静的有些久,周潍大着胆子看了惠帝一眼,发现陛下一直盯着国公府的小姑娘瞧,适时低声提醒了句:“陛下。”
惠帝这才回过神来,想着方才想远了,正神道:“这几日在京中住的如何啊,听说你们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刺客下毒。”
“回陛下,罪臣能回京已是陛下开恩,不敢妄想能像从前那般,至于刺客下毒一事,罪臣还不知凶手是谁。”
萧云珩站起身,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
陆惜月静静看着,暗道他比自己还会做戏。
“是么,出去了两年,你性子倒是变了不少。”惠帝眼眸深深,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萧云珩低下头,嗓音黯然:“罪臣是流放之人,自然不敢与从前相比。”
青年态度谦逊,更带着几分卑微,这倒是令惠帝心里不得劲起来。
说起来,他这个侄子也挺惨的。
武功也被废了,当初被丢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还怕他活不下来呢。
好在如今是好生生站在这儿了。
他对不住自己的兄弟,可不能再委屈自己的侄儿了。
当然,这些话是藏在心里的,现在虽然能断定宁王府是冤枉的,可还有罪魁祸首没有查出来。
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成了,你坐下。”他挥挥手,目光落在了另一旁的少女身上。
啧啧,国公府的小姑娘本事挺大啊。
在京城的时候上能调戏小郎君,下能一人战十几个小姑娘,出了京城,还开起铺子开了。
天晓得他从派出去的探子口中听到陆惜月的事,眼珠子都要瞪圆了。
咳咳,帝王的威严还是要好好保持的。
“你就是陆惜月?”
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这种话当然是说不出口的,穿出去叫人怀疑他这个皇帝不正经。
陆惜月起身,道了声“是。”
“朕听说你前两日带着侍卫上街买烧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