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眼神一沉:“放心吧,淮安侯夫人,今天是侯夫人的生辰,我是知礼数的人,自是不会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她的目光却在扫过陆惜月时,狠狠剜了她一眼。
陆惜月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主要是她不知道原主和这位侯夫人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毕竟原主在京城中行事肆意妄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得罪别人,很少有人会来主动招惹她。
谁都怕被她缠上不是。
桌前另外几个妇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偏过头去互相攀谈。
听到这话,淮安侯夫人放了心。
韩夫人的话意有所指,好在陆惜月不曾在意。
她拍了拍少女的手,低声的宽慰:“韩夫人就是这个样子,你莫要放在心上。”
陆惜月凑过去,声音也压低了:“这位韩夫人为何这般讨厌我?”
“你,不知道?”淮安侯夫人定定看着她,有些意外。
陆惜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外头太久,许多人和事都记不大清楚了。”
听到这话,淮安侯夫人叹口气,顿时露出心疼的神色。
自从一年前家里的小子从流放的地方回来之后,她就总能听他说起这二人的事情来。
她当时还不信,一个十五岁,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纨绔姑娘,竟然能精通商贾,还会治病救人。
前不久见了,她才是知道,从前是自己狭隘了。
人到绝境,总要找到逢生的机会。
陆姑娘,大抵就是这样的人。
她瞥了眼与韩夫人,确认对方在与别人交谈,才小声将两人从前的过节告诉她。
“韩夫人有两子,在京城中都颇有才名,尤其是小公子,可称得上润玉无双也不为过,只是,当初陆姑娘你……你行径比较特别。”
淮安侯夫人照顾着她的心情,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常找机会与两位小公子说话,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所以,韩夫人才这般讨厌你的。”
陆惜月:“……”
淮安侯夫人,的确是很照顾她了。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大概能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根据她对原主的了解,肯定不是说说话这么简单。
家里的长子被原主调戏了,幼子也没能逃过,也就难怪韩夫人没有好脸色了。
没办法,谁让她占的是陆惜月的身子,她种下的因,也该她来尝这个果。
陆惜月埋头喝了一杯茶,压下了心中的烦闷。
好在,一顿饭吃的还怪清净,
韩夫人果真如她所说,顾忌着老夫人的寿辰,不再刁难陆惜月。
用完午饭,有的宾客早早的回去,也有的宾客留在了院子里,聚到了早就搭好的戏台子下面,等着看五女拜寿的大戏。
萧云珩用过午饭,被淮安侯留在了男席说话。
怕她坐在那儿等,便让谢之洲的下人传了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