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谦听完,惊愕的同时,面上仿佛罩了寒霜:“这些苗疆人竟然这么大胆。”
送暗探入宫,培养细作,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苗疆这两年早有异动,他一个平民百姓都有所耳闻。
如今盛世太平,没什么战乱纷扰,百姓安居乐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很清楚,一旦两国交战,不论哪一方输赢,最终牺牲的都是那些兵士还有百姓。
得利的永远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他从小也是饱读圣贤书,这国与国之间与官场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宁愿继承家业,做满身铜臭味,令人瞧不起的商户,也不想去沾染官场上的是非。
如今?如今自然是迫不得已。
陆惜月与萧云珩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几人各自回到府中,头顶的天似乎也昏沉沉的,压的人心头气氛凝重。
萧云珩与陆惜月想了个法子。
这件事实则与他们并无关系,但既身为大夏的子民,萧云珩又是大夏的王爷,他曾清楚的记得与先宁王在战场厮杀时候,先宁王与他说过的话。
“百姓无忧,大夏才能无忧。”
“我一个人受点伤算什么,既拿了军饷,食百姓之禄,便要完成一个将领的职责。”
“守卫百姓,守卫大夏,这不仅仅是将领,也是他身为大夏子民应做的事。”
陆惜月想的也很简单,倘若国破家亡,即便是她有再多的银子,命没了,亲人没了,又有什么用呢。
宫里,惠帝听说了琉兰花会被毁一事,发了好大的火。
京兆尹与几大臣颤颤巍巍低头,听着惠帝的怒斥,久久不敢抬头。
御书房中,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周潍敲响书房的门,得了惠帝的话进去,低声道:“启禀陛下,宫外有侍卫来报,今日在街上除却那些百姓之外,受伤的还有……宁王。”
惠帝眼神一紧:“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受伤了。”
“听来报的人说,当时宁王正在与陆姑娘在花会上闲逛,正巧被那些刺客撞上了,好在只是手臂受了刀伤,此刻已经看过大夫,包扎好伤口,并无大碍。”
惠帝听到“正巧”两个字正要发作,又听周潍这么说,怒气更盛。
“什么叫做并无大碍,受了多重的伤,还是刀伤,怎么就没有大碍了。”
带着怒意的声音震的桌案上的茶盏都发出轻微的颤动。
“你去,立刻去派两个太医出宫给他看看,到底怎么样了?”惠帝急的拍起桌子。
大臣们闻言,心中暗暗惊叹于惠帝对萧云珩的看重。
“是,奴这就去办。”周潍脚步不停的退了出去。
惠帝严重深沉墨色浓的化不开,愁声叹了口气:“一个个的,都让朕不省心。”
“三日,三日之内,务必给朕查到这些刺客!”
……
萧云珩受伤的事,转眼就在京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