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顿时露出为难的脸色。
“大人放心,他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应当不会伤到我。”
刑部尚书不敢冒险,让两名侍卫陪在她身侧,还有镜一保护,才放心让人进去。
尖利的长针在阳光下泛着阵阵寒光,青年低下头,桀然轻笑,咧开的双唇间森白牙齿被血色覆盖,恍若一头阴森可怖的野兽。
陆惜月面无表情,捻着针尖毫不犹豫扎进了他的额间。
速度快的男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从额角蔓延开,男人猛烈的挣扎起来,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牢房,他四肢不断颤动,浑身上下仿佛被无数虫蚁侵蚀啃药,又像是雷击般酥麻难耐。
这般突兀的动静惊的两名侍卫都忍不住后退。
这还不算完。
陆惜月扯开他褴褛的裤角,指间三根银针轻恍,眨眼之间落在了膝下到脚踝间的三个穴位。
青年闷哼一声,犹如被点了死穴一般,突然就不动了。
他瞪大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的视线仿佛是吃人的恶鬼。
少女淡然的声音在死寂的牢房内响起。
“你是齐人,对吗?”
在刑部尚书与两名侍卫震惊的目光下,青年毫不犹豫的出声。
“是。”
说完这个字,青年眼珠似乎都要突出眼眶,满是不可置信。
为何他的嘴巴不受控制?
陆惜月笑的满意,继续问:“你效忠于谁?”
青年死死的咬紧牙关,试图拿回控制权,然而,无论是身体,还是嘴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张嘴就道:“齐国陛下。”
说完这句话,他浑身仿佛泄了力气一般。
“破坏琉兰花会是为了挑拨大夏与其他国家的关系?”
“是。”
“齐国与苗疆私底下是否有联系?”
“没有。”
否定的答案听的陆惜月一愣。
这么说来,大齐与苗疆并无关联,难道真的仅仅是巧合?
后面的事,她没有再问,而是将时间留给了刑部尚书。
“大人,此针的效力维持在一盏茶时间,一盏茶过后,便会失效,您抓紧时间吧。”
这套针她曾经放在药水里泡过,还是效仿卫宁杀手门里审讯时的药物得来的。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在一个人身上只能使用一次。
多了,就会致使人精神分裂,最终癫狂至死。
虽说她也想知道齐国的事,但有刑部尚书在,她明目张胆的开口问,显然不切实际。
况且,她并不认为,一个潜伏在大夏这么久的探子能知道关于齐国陛下足够多的情报。
走出牢房,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驱散了她心头的沉重。
回到王府陆惜月第一时间将从男人口中问出的事告知萧云珩。
萧云珩脸色微变,难免吃惊。
他倒上一杯热茶送到陆惜月身前,眉头紧皱:“齐国早就不安分,此番大概是借机挑拨,鹬蚌相争,他得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