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乐心骑着栗子在常荣轩的部曲队伍里穿行,一会儿刘副将骑着马来到田乐心身边,问道:“时长说五姑娘有事要问我?”
田乐心点点头,带着他离开队伍,觉得别人听不见了问他:“你给紫砚姊姊单独备了马车?”
刘猛了然的笑了,跟田乐心说:“我是给她单独备了车,但并不是想跟紫砚姑娘同乘。”
田乐心听了不解,看向他等他解释。
刘猛接着说:“昨日按您说的带紫砚姑娘去练马,我并没有与她同骑,是牵着缰绳教她的,最后让她自己控制跑了两圈,我只是在旁边陪着护着。紫砚姑娘刚同意与我接近,我怎能那般鲁莽吓她,她需要时间,我等她便是了。给她单独备车,是因为第一次练马必然疲累,今日随军启程,有人在身边,她必然会勉力坐好,不得休息,所以才想让她自己独乘,或坐或躺总能放松一些。”
田乐心听了这些,觉得到也没什么不妥了,但还是问出来:“那刘副将就没想过去马车里探望?或者说说话什么的?”
刘猛听了笑笑说:“我自然是想去的,但也要她愿意,我多半只会隔着车窗跟她说说话罢了。”
田乐心听了,觉得好笑,于是跟他说:“那你有没有跟她说过你的想法?”
刘猛说:“昨日回营就一直在安置部下,分配他们今日启程事宜,只来得及差人去备了辆车,本想今日会合了再说明,看来是让大家误会了。”
田乐心又问刘猛:“以前在京都的练马场,你是见过她和我二兄在一起的,二兄去找你时,你就没什么想法?”
刘猛说:“有的,我原本是知道,紫砚姑娘以后是要被收房的,所以那时并未觉得如何。田二大人来找我,说了很多,我才知道田二大人与尹姑娘订亲后,就不打算以后再纳妾收房了,但因为紫砚姑娘是位专情专性的人,大人不忍她孤独终老,又再三保证紫砚姑娘人品端正,善良贤淑,堪为正妻,我才留心观察了她,后来发觉,她确实是位好姑娘。田二大人再来找我问的时候,我才答应了,但紫砚姑娘是不是肯嫁我,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觉得,这样一位至情至信的好姑娘,若肯下嫁与我,那是我三生有幸,我必尊她敬她,视若珍宝。”
田乐心问刘猛:“你就不担心,她心里会一直有着我二兄,即便嫁与你,但如果我二兄有事,她还是会舍命相保吗?”
刘猛正色道:“田二大人若是有事,她却视若无睹,我才是看错了人。田二大人待她亲如兄长,视若家人,为她前程肯放下身段,与我一介武夫长谈交心,她若转身就将兄长忘却脑后,此等薄情之人,我必弃之。实话跟姑娘说,我看重的就是紫砚姑娘的重情重义,若哪日紫砚姑娘愿意接纳我,肯嫁我为妻,我相信,她对我也必是专情专意的,所以我不会勉强她,我会一直守着她,等着她。”
听刘猛这样说,田乐心是真的放心了,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的心意我是明白了,可我不是紫砚姊姊,她是不知道的,所以难免会产生误会,好心办成坏事。所以这次,我可以帮你去解释,但以后你要做什么,最好先跟紫砚姊姊商量一下,好歹说一声,让她明白你的用意才好。两个人若想往好处走,就最好不要产生误会,一次两次的,我们旁人还能帮忙说说话,再多了,怕是有缘也变无缘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直接商量,既简单又省事,也就没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