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忍着笑,田乐心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认命的说:“想笑就笑出来吧,他们我管不了,你们就别乱称呼了。”
于是菱角不憋着了,哈哈的笑了出来。田乐心注意到趴在榻上的严少将军一直含笑看着他们,田乐心动动被常荣轩握住的手指让他看。
常荣轩等菱角笑够了,问大家:“我们刚才进来时,你们聊什么被我们打断了?”
大家都看向严少将军,他开口道:“他们在问我,为什么家君会如此对我。”
这也是田乐心和常荣轩想知道的,所以没说话,继续听。
严少将军也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家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怒气。我和家君原本就不亲近,我是家中庶出的二子,阿母生我时坏了身子,所以只生了我。家君因为这事,总我说会断了严家香火,看见我就会斥责几句,所以我也就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庶母被抬成夫人后,没多久也走了,我想我们是没这个福份的,所以自那时起,我大多住在军营,跟着家君的手下习武。大兄当年高中,又成了驸马,本是好事,但我看不惯他都要成亲了,还去青楼消遣,所以带着我的手下,去砸了那青楼,没想到惹出祸事,被发配到了永昌。到这里后,家君给我指派了处要塞值守,我乐得离开,所以除了年节,就很少回去。后来大兄出了事,我接管了分派给大兄的要塞,就有人造谣,说是我害死了大兄。家君信不信,我不知道,但那之后对我就更加厌弃了,为了减少冲突,我也就更少回家。就连夫人走了,都是后来三妹差点卖了小妹,我去调停时才知道的,所以家里发生了什么,我确实不太清楚。”
严少将军这番话讲完,田乐心和常荣轩都知道,他所言不假,他说不清楚是确实不清楚,从他这里是了解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他们又说了会儿闲话,无非是让他好好养伤,安抚小慈姑好好照顾兄长之类的。待他们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严少将军叫住了常荣轩,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交给了常荣轩。
严少将军跟常荣轩说:“这是我的今牌,今日家君让我出来见你们,我就把它带了出来,今日相处下来,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们是信得过的人。所以劳烦常将军,带着令牌去我管辖的要塞。这几日,我和副将早该回去了,他们定是有所疑惑,我怕他们会出乱子,在我能回去之前,这几处就麻烦常将军监管了。”
常荣轩手握令牌,郑重承诺:“严少将军放心,你回去之前,我定会帮你稳住军心,你安心养伤。待李疾医治好你的腰伤,就送你回去,但你回去以后也要注意休养,切莫留下后疾。”
他们从医帐出来往回走时,就没再带着小慈姑了,青莲走在田乐心身边跟她说:“姑娘,你看到严少将军看我们的眼神了吗?”
菱角也凑过来说:“对啊,那眼神别提多羡慕了。”
田乐心叹口气说:“他那样的家庭,父母、兄妹都不亲近,看到咱们这么和睦,自然是会羡慕的,所以在他离开这里之前,我们要多关照他一些。”
又走了一段,遇到了前来寻他们的刘猛。田乐心想起原来的安排,是紫砚和小慈姑一起出来行动时,常荣轩派个亲卫跟着,现在又剩紫砚一个人了,便抬头看常荣轩,常荣轩也正看着刘猛和紫砚,看来也在想这事。
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刘猛跟他们说:“大人、姑娘,有件事想跟您二位和紫砚妹妹商量。”
常荣轩看离主帐不远了,跟刘猛说:“走,回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