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院子互通就是便利,田乐心在青莲门口轻轻敲了几下,侧耳听里面的动静,脚步轻盈,应该是紫砚,果然紫砚开了门,看见是田乐心松了口气,让开位置让田乐心进了屋,小声在田乐心耳边说:“青莲姊姊还下不了地呢,这钱长生是牲口不成?”
田乐心忍住笑坐在青莲榻沿上问她:“流了好多血吗?”
青莲红了脸嗫嚅道:“不多,就是疼。”
田乐心俯身在她耳边说:“韦嬷嬷跟我私下说过,第一次会有些疼的,以后就好了,不用怕的,以后会……会特别好的。”
对不住了韦嬷嬷,田乐心总不能跟青莲说,是田乐心大学室友和男朋友第一次以后,田乐心照顾了她两日时知道的吧?之后那家伙就跟她男朋友在校外同居了,偶尔回宿舍住,熄灯后就跟她们说,她翻云覆雨时有多爽多销魂,因为这事她这个舍友没少被丢枕头。
紫砚白着脸问田乐心:“都会这么疼吗?”
田乐心回头看到紫砚站在她身后,双手绞着裙子不安的看着田乐心。
田乐心磕巴了一下说:“这……这……这也不是都这样的,有的人会像青莲姊姊这样,但也有人没这么痛的。呃……这也是韦嬷嬷说的。”
紫砚做了个深呼吸说:“都要过这遭的,姊姊这两日就别下地了,姑娘要不跟大人说说,派钱长生些差事,让他先别回来了?”
田乐心语塞,人家新婚耶,昨日半夜被叫走已经很过分了,还派人差事让新郞回不了家!太缺德了吧,田乐心咂吧咂吧嘴说道:“这也不能算是钱长生的错处,他是心疼青莲姊姊的,要是看见姊姊这个样子,必是会小心照顾,要是不让他看到,才是错失了让他心疼姊姊的机会。”
紫砚想了想说:“姑娘说得有道理,那晚间我就随刘猛兄回去了,这里姑娘多照看着吧。”
田乐心笑了,跟紫砚说:“这也是我的姊姊,我当然要好好照看着的。”
紫砚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多嘴了,姑娘别见怪。”
田乐心拉了紫砚也坐在榻沿上说:“这怎么是多嘴,你要是不心疼姊姊,才不会说这些话,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还要在一起互相照应,要不是这样的关系,我才不会口没遮拦的跟你们说这些呢。好歹我也是没出阁的女儿,要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说我呢。”
青莲姊姊靠在枕头上笑了,说道:“现在你们还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呢,到我这学做新妇来了?”
田乐心故作正经道:“是啊,谁让姊姊最先嫁了,不到你这里学,我们上哪里学去?”
青莲一个指头戳上田乐心的头说:“还不是你这丫头撺掇的。”
三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她们陪着青莲闲聊了一个时辰左右,菱角来敲门,紫砚起身给她开了,菱角一进来就捶着腿坐在了桌边,猛灌了一盏茶后才说:“他们刚散了,大人说先去巡查一番,刘副将跟着一起去的,张副将回他自己要塞去了。大人说,姑娘可以在青莲姊姊这多陪着待会。刚才连时长都被派出去了,只好我在前院服侍,端茶倒水还要研墨,他们说话声特别小,我怕打扰他们,做事都要小心翼翼尽量不出声,可累死我了。”
田乐心安抚菱角说:“知道我们菱角辛苦了,明日准你休息,想睡到几时就几时。”
菱角委屈巴巴的说:“哪能想睡到几时就几时,姑娘身边只有我服侍了,我不起来姑娘怎么洗漱。”
田乐心无所谓的说:“我又不是不会,准你休息就休息,想那么多做什么,以后你嫁了人,我还得脏死不成。”
她们三个都笑了,紫砚问:“姑娘要不把慈姑要过来吧?我看她也是机灵的,菱角带她一两年保准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