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球不敢在头上缠绷带,以免太显眼的变化,惊动慕容家人,让叮咚家人尤其是慕容奶奶担心叮咚的安全。
江城南边,一栋巨大的院子里,这会一群人在愤怒无比,七嘴八舌说着的话恨不得掀翻屋顶。红毛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床边,妇人垂着眼泪,不停的说“儿啊,你疼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做吃的……”中年男士一脸愤怒,把红毛骂了个狗血淋头。
气出的还不够,又转头把床边的一群人,挨个骂了一遍。挨骂的一群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红毛为了转移中年男士的注意力,一个劲叫疼。又引得中年男士一阵臭骂。红毛看哭喊不能止住中年男士的愤怒,只好一声不吭了。
中年男士是红毛的父母,男士姓苟名坝田,外号苟霸天,女士姓姚,他们是红毛的父母。
苟家祖上有上万亩的坝田,家族曾经人丁兴旺,到了苟坝田这一代,只有兄弟坝田二个,弟弟叫苟坝市。二兄弟各有一个孩子,哥俩及家族的人对这两孩子宠的不行。
坝田的儿子,就是红毛,苟盼弟;坝市的闺女叫苟芊雪,因为这个姓氏让人读起来有歧义,苟芊雪长大后打死不乐意姓这个姓,无奈坝市找了自己的捕快头大哥,报经官府批准,在\苟\字上多加一横,改姓为\荀\,荀芊雪。历史上有\苟\改姓为\荀\,也算不辱没祖宗。
苟家在江城,也是多代富贵,祖上倒是本分守法,以万亩坝田为基地,发展至今,产业涉及农、贸、商等行业,是江城几大家族之一。加上苟坝田,又是江城捕快头,整个家族在江城是风头甚健,家族最下一代唯一的男丁苟盼弟,从小生活在家族的万般呵护之下,俨然成了江城一霸,私下里大家叫他“苟衙内”。
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虽知道是儿子的错,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唯一孩子。内心的愤怒难以克制,又看了儿子一眼,摇摇头,出了房间。
坝田来到了客厅,苟家的客厅装饰的古色古香。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客厅,斑斑点点的阳光从窗户镂空的雕花处射了进来。
院外则是高大的护墙,都是青砖做成,斑驳而结实,显得历史感久远。青色的护墙环护着院子,靠墙的小道边细柳拂垂,垂花门楼,抄手游廊。
院中假山点缀期间,院门和院中的房子彼此间通过甬路衔接,客厅外挂着“本份传家”匾额,似乎在嘲讽着这一代的苟家人。
整个院子富丽堂皇,极尽华贵雍容,院中花团锦簇,后院中满了牡丹、富贵竹,两棵古旧的松树站在水池的两边。几条蜿蜒的水道,连接着水池,然后在这里汇合再次分流,围绕着院中的房子流淌,白石板桥、梨花木拱桥等,跨在这些水道上,连接着房子和院中的草坪、苗圃等,一座凉亭建立在水池边,古朴简洁。
客厅前面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松竹梅图案,或山水人物等各种雕花,一看就是名手精雕细琢,其他两面墙体,则随厅中的陈设,打造成各种样子,各种瓶、剑等古董及玉玩放置其中。
此时的苟家老大,苟坝田苟总铺头坐在客厅的正首,端着紫砂茶壶,润了润干涸的喉咙,两眼中却依旧充斥着血色,看来,气还是在胸中奔腾不息。
客厅两边,一溜梨花木的雕花椅子上,坐着一人,其他人则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喘的垂手而立,有些胆小的更是两腿打颤,这些人分两排而立。
突然,苟总铺头大手在茶案上一拍,叫到“罗老三,打听清楚了没?”
一个穿着黑色短装绸缎的壮汉,低头上前几步,眼睛却盯着地板,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说“老大,江城私域领地吴老板说,他们的规矩,客人的信息严格保密,我们怎么交涉,也不告诉我们那几个人是谁。”
矮个看了大家一眼,嘴巴动了几下,又憋回去了。这个动作被苟霸天看到了,眼睛一瞪,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干嘛?!”矮个吓的一哆嗦,差点摔倒,上前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那妞,好像是医院的,和那妞在一起的男的,以前没见过,就这几个月冒出来的。”
苟霸天说“我知道了,你们和少爷在一起,整天就没事找事是吧?到处盯着别人的妞,到处招惹是非是吧?”
矮个赶紧撇开嫌疑,撒谎到“不是啊,不是,老爷,我们也就是前些天和他们碰到,少爷看那妞漂亮,结果吃了亏。然后叫我们四处打听,想报复,我们才四处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