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角体文明的不和谐

深渊接纳他们是如此之快，乃至他们怀疑这件事是否有些草率。

不过想了想三角体内部出现的情况，他们还是认下了这件事。

现在王风问起这件事，金维格图选择从头跟他讲起：“神河宇宙一直有一种被大多数神河体抵制的学说，这个学说由死神卡尔提出名为终极恐惧、终极虚空等等，而被卡尔本人称作虚空。”

“这个学说最着名的一点理论就是，无论主生物文明如何发展，始终会遇到更强大的不可抗力；在主生物科技下，无法逾越。”

“而无论是神河体、三角体，乃至兽体，都属于主生物文明。如果套用这个理论，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法与终极恐惧抗衡。”

“我们三角形体最高会议对于死神卡尔的学说时有讨论，我们认为虚空就是潜藏在主生物世界表层之下的次生物世界，对此我们不止一次对于空间展开详细研究，直到前段时间。我们发现了……虚空。”

王风的语调瞬间有些失控：“发现了什么？！！”

不仅王风，凯莎也皱起眉仔细倾听，等待金维格图的解释。

金维格图并没有因为王风的失态而中断自己的讲话，他接着说道：“一个很微小的空间缝隙，里面是别样的紫芒，像是一片破败之地一样腐烂。我们透过那小小的缝隙观测到了那边的情景，但还没等我们详细记录，那道空间裂缝就收缩了起来。”

“从那之后，三角形体最高会议内部就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源头正是开启了那道缝隙的三角体文明——观察之眼。”

“他们认为那个强大的世界一旦入侵已知宇宙，已知宇宙的反抗会是徒劳。所以他们主张主动臣服于虚空，加入虚空来换取三角体文明延续下去的资格。”

“但是我们诺金泽认为已知宇宙并非没有与之交战的资格，尤其是同意这项提案的三角体文明在我们看来，他们或多或少有些失去……理性。”

后面的话王风虽然在听，但是他的注意力已经换到了观察之眼这个称呼上。

他记得虚空中有这么一位的，那位被称为虚空之眼的维克兹。

跟观察挂钩的虚空生物，只有这么一位了。

那卡尔的虚空跟虚空之地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呢？

卡尔是另一种解释，还是说，这两个所代表的就是同一个东西？

等待金维格图将这件事叙述完，王风已经没有心思亲自去主导三角体生命进化的工程。

将魔气的一些权限给到他们，让他们自己研究就好。

而王风找了一个角落面对所谓的虚空重新开始了思考。

“凯莎女王，你说，卡尔的虚空会不会是另一片空间或者世界，他真正想要达成的目的是连接两个世界。”

不等凯莎回话，王风就把自己对于虚空之地所知，如同倒豆子一样吐出：“有这么一个地方，它诞生于某种虚无，最终的目标是摧毁已知宇宙，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它内部有一套完整的生物链，可以达成自我循环，但是它那里的生物都充满了攻击性，极难相处。”

王风停住，凯莎的问题随之到来：“那么这块地方被发现了吗？”

看着沉默不语的王风，凯莎说了一句：“懂了。”

然后她陷入对卡尔虚空的思考，缓慢说道：“像三角体金维格图说的那样，虚空也就是基于某种存在的事实提出的假说，但同样很难被证实，又没办法彻底否认。其实，如果能与类似巴德这样的寿命超过十万年、百万年、千万年生命体交流，我们很轻易的就能得到上一次文明覆灭的真相，从而推翻卡尔的各种假设。”

“卡尔乃至莫甘娜，他们一个认为有更高维度的存在时刻监视着已知宇宙，在已知宇宙达到某个容忍的界限就会被摧毁。另一个认为我们所生活在的世界是虚幻、不存在的。”

“说白了，就是两个极端学说。我不认为他们能够证实自己最初所认为的东西，因为这会是一个悖论。如果真的有更高维度的存在监视我们，那么我们注定不会接触到、研究到他。如果世界真的是虚幻的，那么世界本身就会避开这个虚幻，防止被生活在里面的生命差距。”

“前者是我一直那样认为的，而后者是我在阅读那些魔法书时得到的结论。”

“所以卡尔的虚空，我并不认为他能够接触到什么更高维度的存在，最多了是另一个世界、空间之类的，他的空间不稳定理论可以作为佐证。”

这些东西凯莎已经尽量说的简单一些，但王风想要理解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困难。

不过凯莎也没指望王风能够全部理解，毕竟他连卡尔和莫甘娜的基本学说都是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