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真打算释放虚空，那怕会让卡尔失望。

眼看卡尔不回话，内瑟斯又坚持了一会，十分果断的闪人，不再拦在奥恩面前。

阻碍消失，奥恩心生疑惑。

搞这么大动静就是这个样子？他还没完全发力就结束了？

疑惑归疑惑，奥恩手上的动作不停，直接向中间的光束中丢入几件物品。

随着‘轰’的一声响起，光束被崩坏，而奥恩再次拨动腰带，返回自己的家园。

虎头蛇尾。

但凡是观战的，心中都有类似的意思。

他们心中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耐心等待冥界中出现什么变故。

然后冥界逐渐被一团团黑雾遮掩，随之消失不见。

这下他们心中的期待消失，接受了这如同闹剧一样的结尾。

内瑟斯寻到卡尔的位置，神情一如平常：“你似乎对这次行动并不是那么看重。”

卡尔口中倒是飘出一句暗讽的话：“我原以为，靠您力量可以击退一切来敌。”

听出卡尔试探的意味，内瑟斯直接说起了自己在战斗中的体悟：“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就算真正打起来，我恐怕也不是对手。”

话锋一转，内瑟斯询问起自己的事情：“把余下的信息交给我吧，之后我就会离开，不再掺和你的事。”

“当然，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卡尔将内瑟斯所需的东西交给他，随后问道：“不去看一眼您的弟弟？”

这话倒是让内瑟斯沉默了一会，神情几经变换，还是拒绝道：“他的脑子还是不清醒，我暂时没有办法挽回他过往的智慧，不见。”

的确，兄弟俩一见面就要开打。

索顿虽然记不起他的过往，但跟内瑟斯的战斗却是一刻也没有忘记。

只要他们见面，索顿想要杀掉内瑟斯的欲望就会逐步加重，直到最后大打出手。

卡尔可是很好奇的追问过，但那似乎涉及到他们兄弟二人遥远的过往，内瑟斯始终不愿意透露分毫。

至于从索顿那里得到过去的信息……

不是没想过，但对方那个脑子卡尔已经完全绝望了。

真的跟智慧不沾边啊！

尤其是对方愤怒上头时兽性大发，实在是难以控制。

要不是内瑟斯从他身上取走了一些东西，一起制造的三代兽体卡尔又给丫上了几道锁，想要控制索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就算是斯诺那个追随了卡尔如此之久的存在，提起索顿，还是会下意识称其为鳄神。

也就现在被层层束缚之后斯诺有所轻视，但也不会彻底无视对方的权威。

虽然对方想不起来，虽然对方的实力大不如前，但谁让他有个好哥呢！

送走内瑟斯，卡尔悄然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里面正关押着十几只虚空生物，斯诺亲自看守。

看到卡尔归来，斯诺微鞠躬表示敬意：“我神。”

卡尔点了点头，掠过斯诺来到虚空生物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种在虚空中成长的生物，天然就沾染了那里的气息，一条绝对的进化之路向它们敞开。”

“它们生来就处在那条路上，开始跨越那无穷无尽的阶梯。”

“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已知宇宙不是虚空对手的原因。”

卡尔说的很模糊，斯诺也是勉强理解。

他低下头：“就像神河之力拥有了‘零’和‘一’，他可以造任何东西。而虚空的‘零’在不断增加，最终都会融入‘一’里。”

卡尔也不去纠正他的对错，只是感慨道：“这种生命体具备很大的研究性，真是越多越好。”

“您的光辉，不止会照耀在冥河。”

卡尔摇了摇头，示意这种奉承的话就不用说了。

随后他拿出四个破损的护具，摆放在一旁。

“这也是非常具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尤其是我解析了内部构造之后。”

“原子构造被排列还不算什么，让我震惊的排列方式……”

卡尔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恢复冷静：“对方最后带走了什么东西，可惜，我没有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