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凉冰的意见，王风半是开玩笑的问道：“然后呢？恶魔控股？”

凉冰自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也不是不可以……”

“打住打住。”

王风连忙止住凉冰的话，同时向上指了指：“您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凯莎女王要下来参与我们的谈话了。”

“切。”碧池。

骂还是在心底骂比较好，省的凯莎那家伙真跳下来干她。

“就算不让其他势力参与，你也要想办法扩张一下了。”

凉冰对于世界扩张这件事可是好奇的紧，向王风点出小世界即将面临的问题：“若宁那边，再发展个一千年，人口也就要饱和了，要是不准备扩张，那会死上很多人的。若宁推演的神灵之路也会被阻碍，在求不得质变之前，这可是一个不小瓶颈。”

“瓶颈就瓶颈，反正不指望若宁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王风无所谓的态度让凉冰感到一阵牙疼：“那可是一条从未走过的辉煌道路啊！一条直指永恒的！充满辉煌的道路啊！”

“所以有什么隐患，我们不知道。”

一句话让凉冰恢复冷静。

只见她咂了咂嘴：“还以为你对信仰这方面很重视呢，还单独将表层划出来让若宁引导文明。”

王风倒是有很清醒的认知：“是很期待没错，但我也知道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建树。”

看到凉冰陷入沉默，王风主动开口道：“所以那您丢下工作，就是为了跟我探讨一下扩充世界这件事吗？”

“差不多吧。”

凉冰含糊的应道，然后问了一句：“蔷薇最近怎么样了？”

“您手下的恶魔是什么样的性情您再清楚不过了，何必问我呢？”

就是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歪瓜裂枣才有此一问的！

凉冰无奈的想到，恐怕王风这小子也不清楚现在外面的情况，毕竟他也一直在这边呆着。

苦恼了一会，凉冰语气随意的呼唤起王风：“喂。”

“你说……宇宙的本质是什么？”

“花、草、树木，或许是生命吧。”

虽然对这个回答不那么满意，但凉冰还是换了一个问题：“那世界的本质呢？”

这个问题让王风停顿了一会才回答：“整个世界的本质恐怕是它的组成部分，比如物质之类的。而个体的世界，像是你我这种，应该是过往的所有经历揉捏成一份小小的回忆，这才是个体世界。其实生命二字，我到现在都没办法诠释它。”

“生命就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凉冰没有留给王风太多思考时间，接着说道：“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记住，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过往的美好经历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王风眨了眨眼睛：“您又开始搞传销了？”

好好的氛围被这句话破坏，凉冰无语的呵斥：“你给我严肃一点！”

“好吧好吧，那您想表达什么，直接说出来会比较好。”

凉冰无比悲观的开口：“我始终没有办法证明我们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我们是虚幻的。”

凉冰自然不会被这干巴巴的话语噎住：“怎么没有？各种悖论、假说，都在想着虚幻靠拢。就像现在我们直接从空间层面上跳转到地球，我们又该怎么证明我们曾经立足在这里过？因为从宏观上我们根本没办法直接抵达地球！”

“您看，您还是希望自己是真实存在着的。”

凉冰感到好笑的摇了摇头：“又有谁希望自己是虚构的呢？”

王风耸了耸肩膀：“在没有一锤定音的证据之前，这都是一个话题。”

所以我才主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