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微不可耐的蹙眉，他可一点都不想跟史奈夫进行换伤换命。

这种打发除了让他感受到痛楚之外再无用处。

因为对方很快就会恢复，并且丝毫不顾及自己被如何重创，反过来就要取自己的小命。

自己的神体受到损伤，虽然这把剑会带来一定的恢复能力，但这样只会将伤口愈合直至不影响自己行动，自己神体中蕴含的能量可是得不到丝毫补充。

很怪异！

史奈夫的恢复速度略有降低，自己神体中蕴含的能量也在打斗中不断减少。

那么……

双方的能量都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阿托起初并没有在意，可手中这把剑越来越不听使唤，老是想要绕过自己，直接砍到史奈夫的身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它一样。

而且用‘它’这个称呼阿托感觉越来越不恰当。

应该用‘他’。

这把剑仿佛要活过来一样，连带着耳边来自这把剑杂乱的低语都逐渐清晰不少。

这太荒谬了！

又经历了数百个回合的交战，这把剑的活性越来越大，阿托心中生出不耐，同时有了一些计较。

与史奈夫拉开一段距离，阿托的声音丝毫不加掩饰：“我承认你是一位合格的战士，不断冲锋直至死亡。但倘若我们双方没有更高一级的能力，那么这场战斗就应该到此为止了。”

“不！我还没有倒下！”

史奈夫喘着粗气，并不认同阿托的说辞：“杀了我！或者引颈受戮！”

阿托能够理解被自己毁灭一切，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就算自己被杀死也不会一丝一毫怨言。在他举起剑杀人的那一刻，他就做好被杀的准备了。

可如今僵持的战局，不仅自己无心再战，苍穹之上的大神们，恐怕也已经不耐。

就像他刚才说的，这种程度的战斗他们再打一个月都不见得分出胜负。

兵戎相交，阿托的剑自主颤抖，朝着史奈夫划去。

而刀，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奔向自己。

一个侧身躲过，避免与史奈夫换伤，随后仰仗自己的作战经验，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身后走去。

史奈夫怒号着，想要用言语激怒阿托回头继续与自己一战。

但阿托已经铁了心要回恶魔一号上去解析这把剑的秘密，自然不会因为言语的挑拨回头。

很显然，这场进行了接近两天的战役诸神们也已经看腻，并没有阻拦阿托的离去。

最终史奈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托穿过虫洞，消失在他眼前。

一如当年阿托降临的那天杀戮盛宴，结束后对方从容的飞去。

明明在异世界中自己能够力压那里的诸神，但回到自己的世界却仍然无法更改自己是败犬的事实。

他已经比当初作为凡人的自己强大不知道多少，但仍然没有手刃血仇。

过往的坚持在这一刻犹如泡沫一般炸裂开，什么都没有剩下。

下一次？

神真的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史奈夫愣愣的跌坐在原地，任由自己的意志随着风中的沙砾，支离破碎的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