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拉烈阳下水

当然，这句话只是在心中说说，要是说出来，卡尔觉得玄神会恼羞成怒的跳过来打他。

“这重要吗？”卡尔的反问让玄神有些沉默。

的确，既然对方已经看出了不同寻常，那这件事就变得不重要。

“你想要什么？”玄神只觉得自己说这话万分艰难。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如果丧失了……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距离超脱这一步这么近过。

“难道不是你想要做什么吗？”卡尔的又一次反问让玄神感到一阵吃苍蝇的难受。

心中对于卡尔这般行径愈加恼怒，连带着对方脸上挂着的虚假笑容都让他感到厌恶。

内心不断衡量得失，最终玄神答了一句：“一件伟大的事，足以让我为之献出一切。”

“为什么不详细说说呢？说不定我可以带给你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卡尔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言语间引导着话题。

没有去问卡尔能带来什么，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玄神以探究的目光审视卡尔：“我不清楚你想要什么，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

“虚空的真谛，这就是我的目标。”这方面还是卡尔比较坦诚。

他从一开始，就只有这么一个诉求。

“我没办法确定你的真实目的，我认为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契约。”

玄神的话却让卡尔轻笑了起来，他嘴角掀起的弧度很像在对玄神发出嘲讽。

“你跟卑尔维斯之间也签订了契约。”卡尔这么说了一句，让玄神有些哑火。

他很想说上一句神契和其他契约不是同一种东西，但看卡尔的样子，恐怕对他也没有丝毫信任。

最终，这里只剩下卡尔的声音。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坏了你的事情。”

卡尔不可能跟玄神签一个狗屁契约，因为他对于这方面丝毫不了解。

跟玄神签订过契约的，无一不是对于‘契约’有所了解的，但这里面并不包括卡尔。他是一位科研者，缥缈难以触摸的东西的确是他所憧憬的，但绝不是他可以盲目信赖的。

至于干掉卡尔……

玄神十分意动。

但在这件事上，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是谁都有能力在虚空之中旁若无人的活动，就算是玄神自己，也不想在充满攻击性的虚空之中闲逛。但偏偏面前这个死神卡尔就能够做成这一件事。

而且玄神很清楚的记得卡尔被虚空生物袭击的场景。

宛如梦幻一般破裂的身体，跟一个投影一样在遭受打击时猛地消失。紧接着就是一阵闪烁，跟玄神自己能量供应不上的场景十分相像。

根本摸不透卡尔的底子，搞不明白他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的。

当然了，这也与玄神之前没有多上心有关。

不过今天这番对话之后，玄神认为他会有相当大的精力投入到卡尔身上。

这点卡尔其实也清楚，只要他被人研究个差不多，那大概就是他身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