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会如此不智。

这是卡莎坚信的事情，哪怕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她不太能明白。

不过质疑总不会是什么好习惯。

卡莎确定了几次，确定任务就是用合理的态度一次性将虚空监视者们交到卑尔维斯手上后，卡莎就着手实行了。

上面有什么想法与她无关，只要将任务做好就行了，她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在目睹了世界树一方全歼监视者之后，卡莎就已经将她过去的一些理念和印象完全抛弃。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原本卡莎认为自己是那个高个子，最不济也是知道很多东西的那个。不过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既然世界树这么有实力，那将事情都交给他们好了，反正她是没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

与卑尔维斯的这次会面结束后，卡莎还是晕乎乎的。

她只记得自己跟卑尔维斯扯了很多淡，大致就是宣扬了他们有多么多么强大，虚空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稍微有点阻碍的石头之类的。

算是狠狠的装了一把。

“贵方的气量让我折服，但是我这次的准备并不充足，不过希望贵方能够放心，之前谈好的价码不会有任何缺失，我只需要一段时间。”

这是卑尔维斯的说辞，卡莎随意应下后便匆匆忙的结束了这次会面。

这次卡莎带来了不少虚空生物的样本，至于之前说好的科加斯和纳什男爵的资料，则是被卑尔维斯推到了下一次交易。

因为下一次她会带来更具体信息，这样才不会因为误导而影响双方的关系。

几个月过去了，卑尔维斯那边却再无更新的消息传来，甚至卡莎已经完全与她失联。

毫无疑问，她违约了。

……

“监视者阁下，你看，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出乎我们的预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王风在小世界的一个角落饶有兴趣的对着一个活生生的监视者问着。

“失落。”这是监视者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王风也是摇了摇头，似乎很能理解监视者的这种情绪一样。

“你看，明明大家都是虚空的孩子，虚空的造物，可为什么虚空却要更偏向于卑尔维斯？”表面看着与监视者共情，但王风说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笔直的插入监视者的内心。

“甚至卑尔维斯杀死你们的计划，是在虚空本身的默许下进行的。”

“这就是你们效忠的虚空，这就是你们孕育你们的母亲，这就是你们殚精竭虑想让它更加强盛的回报。”

“真是不得不说一声：可悲啊。”

再次刺激了监视者一下，王风的语气微微放缓：“我很有诚意的邀请你加入我们的行列，并且我们向你许诺，如果你做得到，我们会支持你成为虚空真正的主人。”

紧接着王风又是用一种近乎玩味的语气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最后的监视者了。我想卑尔维斯手中的那几个，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没有什么，比你更了解虚空生物的特性了吧？”

监视者漆黑的身躯肉眼可见的发生剧烈抖动，这昭示着他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你的条件，太苛刻了。”这是监视者的松口，也是他一次小小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