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硬币停止旋转……
阿尔汗彻底傻眼了。
“花字,是花字!”
“真的是花字。”
李副厂长轻吼一声,脸上抑制不住兴奋。
再看许长安。
他的眼神根本不在硬币上,而是直勾勾盯着阿尔汗。
“阿尔汗先生,你输了。”
“明天,我要看见定金。”
许长安轻飘飘说道。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关心过硬币的正反。
因为那枚硬币,在精神力的作用下,两面只有花字,没有人头。
阿尔汗咽了咽口水,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绝不可能。”
另外三个阿三,都是一样的表情。
诧异加震惊。
抛硬币的把戏,他们经常用,从没失手。
阿尔汗拿起硬币,冷汗直流。
硬币还是他随身携带的那一枚。
可不知为何,硬币的人头不见了,双面都是花字。
“肯定有人做了手脚!”阿尔汗抬起头,看向了许长安。
许长安笑了笑,“硬币是你的,也是你抛的,就算有人做手脚,也是你。”
“湿婆看着呢,你不会想反悔吧?”
湿婆对阿三的震慑力,就像妈祖对福建人的震慑力一样。
这种信仰,是刻进骨髓的。
阿尔汗捏着硬币,叹了一口气,“行,准备好合同,明儿一早,我就把定金带到轧钢厂。”
许长安满意点点头。
等四个阿三走后,许长安又把李副厂长拉到跟前。
“让保卫科盯着他们。”
“要是敢偷偷逃跑,不用请示,直接打断他们的腿。”
许长安向来喜欢两手准备。
阿尔汗如果明天把定金带来,大家皆大欢喜。
否则,让他们瘸腿回天竺。
“厂长,有必要这么狠吗?”李副厂始终有些忌惮。
不管咋说,阿三也是外宾。
直接动粗,容易影把事闹大。
许长安管不了那么多,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这顿饭,我请的。字据,是他签的。明天看不到定金,那就是耍我。无论是谁,敢耍我,就得付出代价。”
不惹事,不怕事。
许长安的人生信条。
……
从安妮饭店回到四合院,已经晚上九点。
季露萍还在给妮妮讲解着英语。
那时的学校没有英语。
所有英语,都属于课外知识。
正好季露萍懂,就带着教。
“turtles的意思,就是乌龟!”
“乌龟的意思,就是turtles!”
“明白了吗?”
“和我大声读,turtles,乌龟!”
季露萍教的很认真,完全没发现身后脸色铁青的许长安。
“小季,你是故意的吧!”许长安怒了,拉起季露萍,就把她往门外赶。
妮妮作文中最后一句话,就像根刺一样,扎的许长安生疼。
“我想把许长安变成一只乌龟!”
“妮妮,你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我变成乌龟?”
“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今儿咱父女没完!”
把季露萍赶走后,许长安像只暴躁的乌龟,瞪着眼睛,等待妮妮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