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界的大师李成蹊见过,而且还认识不少,但是还没有哪位大师可以像林鳄一样,看一眼,摸一下,就能鉴定出一件距今三百多年的古玩。
其实,能一眼鉴定出来也就罢了。
但问题是林鳄这么年轻,听女儿说他才刚大学毕业,这才是李成蹊动容的原因。
要知道,古玩收藏鉴定这行最是吃经验的。
能成为大师的,年纪一般都是五十往后的。还没听说二十多岁能成大师的,难道从娘胎开始,就开始学习古玩鉴定了?
离谱啊!
这让李成蹊对林鳄好奇起来了,他决定考考林鳄。
如果林鳄真的有大师级的古玩鉴定经验,那就非常有拉拢的价值了。
毕竟李成蹊是开拍卖行的,有一个值得信任,又有丰富的鉴定经验的鉴定大师可是太重要了。
‘没想到女儿能和这样的人才交好,就是不知道关系怎么样。’李成蹊眼中闪过一道异彩。
想到这里,他和声细语的问道:“不知道林小哥的鉴定术师承国内哪位大师?”
在他看来能教出林鳄的必然是大师级的人物,否则不足以解释林鳄的一身能力。
闻言,林鳄沉吟片刻,接着他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李叔叔。师傅嘱咐过我,除非他允许,否则我不能将他的名号告诉他人。”
李成蹊遗憾的摇摇头:“是老一辈大师的作风啊。”
大师级的人物总是特立独行,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他接触这类人不少,自然明白。
遗憾过后,他又问道:“听我那劣女说过,林小哥的古玩都是自己一件一件从古玩市场买来的?”
林鳄毫不讳言:“没错,想着买来赚点差价补贴一下家用。”
李成蹊沉默了,这批古玩想要收购回来,没有个一千万是拿不下来的。
投入一千万,就为了赚一两百万,而且很多古玩还有砸在手里的可能。不得不说,林鳄的魄力不是一般的足呢。
就算是李氏集团,想要一下子拿出一千万收购古玩,心里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把这笔投资赚回来呢。
心下,他将林鳄的地位又悄悄的提升了一个档次。
他不是一般人,值得李成蹊看重。
半晌,李成蹊说道:“林小哥,你也知道我家是开拍卖行的,叔叔也喜欢收藏古玩。这不,最近看了见古玩,挺喜欢的想买下来,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真品,想要请你帮忙掌掌眼。”
李成蹊说的客气,但是林鳄可不敢托大。
他连忙道:“李叔叔,我就一个小子,对古玩的喜爱纯粹是出于兴趣,我自己花钱买的到无所谓,但是帮别人看,我真没有这份眼力。”
李成蹊笑了笑:“没关系,就是让你帮我看看,真做决定我还会请鉴定师的。”
实际上,这件古玩是客人寄拍的,他很喜欢也准备买下来。但是问题来了,他请的鉴定师因为这件藏品形成了两种意见,一波人认为是正品,另外的人认为是赝品。
他们各有各的道理,谁都说服不了谁,因此李成蹊才一直犹豫要不要出手拍下来。
对李成蹊来说,钱是小事儿,脸面才是大事啊。
尤其他是开拍卖行的,要是拍了赝品,对生意会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因此,他想让林鳄帮忙看看,顺带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林鳄只能答应,于是,他不再拒绝:“那行,我就帮您瞅瞅。”
“要是不小心看错了,您可不能赖我。”林鳄补充道。
林鳄同意了,李丽莎却着急了:
“爸,这是咱们家自己的事情,怎么能麻烦林鳄呢。”
“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我只是让林小哥帮我瞧瞧,最后买或者不买,都是我做决定。”
林鳄看了看李成蹊,又看了看李丽莎,还是决定帮他看看。
就像之前说的,虽然林鳄跟李成蹊是第一次见面,但毕竟他是李丽莎的父亲,李丽莎又帮了他的忙,这点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李成蹊说完也不再理会女儿,而是一直注意着林鳄,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拥有大师级的古玩鉴定能力。
要知道,古董古玩这些东西最是考教一个人的专业知识,懂行和鉴定专家完全是两码事。
李家也算是家学渊源了,而且他还是从业多年,但即使如此,他也很难称得上专家。他尚且如此,其他接触少的那就更难了。
自从有了古董古玩,就有了造假。
无他,利益使然。毕竟这其中蕴藏的利益太大了,而且鉴别又需要丰富的经验,因此到了科技昌明的现代,古董古玩店造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泛滥了。
古董鉴定这一行,是需要大量的经验积累,多看,多摸,甚至还要多上当才有可能慢慢揣摩出其中的门道。
即使如此,也不敢说不会打眼。
就说现在国内国外的这些鉴定大师,在他们成名之后,尚且不敢说自己鉴定一件古董古玩不会打眼。
也正因此,李成蹊非常好奇林鳄这么年轻是怎么练就一副火眼金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