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告诉过我,要把女人当成男人一样来看待,父王在旁边也没反对,算是同意。”
萧墨自然而然说了句,提起笔继续抄写地藏经。
范仕风听萧墨这么说也不好反驳,谁都知道,七王爷与七王妃是萧墨心头的痛。
他们与萧墨相处时间太少,说过的话也太少,以至于每一句,萧墨都当成金科玉律来看待。
不光是说的话,就连一起做的事,他也曾怕自己忘记,竟一件一件记下来,时时拿来看。
他怕不这样做,等将来忘记了,没有什么能证明父王母妃爱他。
范仕风懂他一些想法,“不跟你说,反正说不通,我出去了。”
“不送。”萧墨头也不抬,懒得管他,继续抄写,过会儿没墨了,萧墨拿起小刀毫不犹豫割在手指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砚台里,滴了一会儿,他熟练包扎伤口,拿起毛笔蘸取沾染血的墨汁抄写。
全程面无表情,即使他手指被划破了。
晚上,夜深
萧墨总算抄写够了,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身体,起身去洗漱,完了也没回自己营帐,偷偷摸摸去了段璃营帐。
冬儿守在外边看到他进来,眼睛都瞪圆了。
“出去吧,我守着她。”萧墨面无表情,就像看不到冬儿的愤怒与窘迫一样。
冬儿气得咬牙,“姑娘不舒服,我要守着她,别人守我不放心。”
“我武功比你高强。”萧墨淡淡看着冬儿,一步走到软榻前坐下,手一下一下温柔抚摸段璃小脸。
“出去。”萧墨又冷冷说了一遍。
冬儿很怕萧墨,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反驳,狠狠瞪了他两眼就气呼呼出去了。
才走没两步,冬儿就看到付瑜,脸色一变,“你来这儿干什么?”
被冬儿看到,付瑜丝毫不慌张,一副淡定沉稳的样子,显然在这待了不少时间。
付瑜没回冬儿问题,强压住声音里的愤怒,反问冬儿,“他们睡在一起?”
“他们一直睡在一起。”对萧墨总是半夜爬段璃床这事,冬儿第一次没有那么厌恶,而是光明正大说了出来。
因为看到付瑜变脸,她很开心。
“他们不是和离了?为什么睡一起?”付瑜满脸不解,困惑极了,“难道他们是假和离?”
“不管是真和离,还是假和离,其实都跟你没丝毫关系,你在多管闲事知道吗?”
冬儿满脸厌恶,恨不得冲上去,像上次那样打付瑜两巴掌,用上大力气的那种。
“怎么跟我没有关系?”付瑜条件反射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就后悔,脸色都变了。
“我的意思是,段璃要入军营,他们应要分开睡,不然引起流言蜚语怎么办?”付瑜一脸真诚地苦恼,企图骗过去。
冬儿嗤笑一声,冷嘲热讽,“人家当事人都不着急,你着急干什么?有用吗?”
“你?难道你就不在乎你家姑娘名声吗?”付瑜不太相信。
冬儿翻了一个白眼,她都被萧墨威逼利诱了,在乎有屁用啊?
“反正不管如何,有人比我更在意我家姑娘的名声,你就放心吧。”冬儿满脸不耐烦,转身就要走。
付瑜一句话让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