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伤的,总之和眼前这个废物少爷脱不了关系。
他眼神愤愤,带着几分阴毒,威胁的话语从牙缝挤出来,“二少爷,我可是夫人院子里的人,夫人说让你三天之内到达京都,我也只是在……”
嗖!
一颗石子飞来,直接击中刘喜的嘴,门牙被打掉一颗,鲜血直流。
白榆换了个姿势,躺的更加惬意了。
“是继夫人。”白榆一字一字的强调。
大魏皇朝嫡庶尊卑尤为看重,原身柯白榆的生母死后,忠勇公力排众议将小妾扶正为继室,可即便如此,也依旧是比原身的母亲矮了一截。
“果然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不懂得规矩,连调教出来的下人也是这般,既然你不懂得如何在主子面前自称,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接下来的一刻钟,刘喜是在各种痛苦哀嚎中度过的。
官道上偶有马车和行人路过,也只是看看热闹,转身就走。
白榆休息够了,起身伸了个懒腰,“规矩可懂了?”
刘喜的脸肿成了猪头一样,就连嘴唇都红肿成了香肠,“奴才懂了。”
“嗯。”白榆终于满意了,“孺子可教也。”
果然这种不老实的家伙就得揍。
再不听话就一直揍。
“二少爷,您如果休息够了,咱们就快些赶路吧,再晚就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白榆斜睨着他。
刘喜心头一跳,下意识避开了白榆的眼神。
怪了,不是说这二少爷就是个大字识不得几个的废物,整天靠着给人测字算卦装神棍过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没,没什么,奴才只是想在天黑之前到达柳仓镇,好找个客栈让二少爷您好好休息。”
白榆重新上了马车,刘喜坐在车辕上,鞭子狠抽在马儿身上,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半个时辰之后,柳仓镇外的荒野小径上,两批人正在打架。
准确地说,是一辆马车被一伙黑衣人团团围住,两名白衣侍卫拼力护着马车里的人。
刀光剑影,杀气十足。
刘喜暗咒了一声‘糟了,还是晚了’,便驱赶着马车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白榆掀开车帘,直接给了刘喜一脚。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是会飞檐走壁还是会上天入地?见到这种情况还不赶快溜?”
【宿主,那伙黑衣人就是忠勇公夫人找来杀你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认错了人。】系统提醒他。
白榆朝那边看了一眼,“啧啧,真可怜,我祈祷他们安然无恙。”
说完又踹了刘喜一脚,“还不快掉头绕路?”
刘喜心里急得不行,夫人可是交代让酉时之前赶到柳仓镇的,要不是这废物二少爷路上非要休息,这会儿早到了, 也不至于让那些杀手认错人。
“二少爷,到柳仓镇只有这一条路。”
反正这废物也没来过这儿,随他怎么说都行。
白榆:“那就停下来歇会儿。”
想让他凑过去做炮灰喵,不可能!
刘喜急得不行,一边惦记着夫人的命令,一边脸上的疼痛又提醒他,身后马车里的二少爷不好惹。
正两难之际,一阵清风拂过,掀起了不远处那辆马车的窗帘。
清朗霁月的侧颜若隐若现。
白榆瞳孔一缩,又踹了刘喜一脚。
“冲过去!把那些人撞开!”
刘喜:“啊?”
“哎呀,笨死了,你起开!”
白榆直接把刘喜拉进马车里,自己架着马车冲了过去。
“驾!”
骏马啼鸣,两车相撞,正好将持剑飞到那马车上的黑衣人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