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端着符水过去。
听说这是可以治病的,那些人抢着喝,可喝下去没一会儿便开始呕吐腹泻,症状更加严重,得病最久的常妃甚至吐了血。
弟子们被吓坏了。
负责伺候的小太监也慌了神,“国师,这是怎么回事?常妃娘娘喝了您的药怎么反而更严重了呢?”
他们都是负责伺候常妃的,若是常妃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都没了前程,被分配到又脏又累的地方干活儿算是轻的,命不好的话还要被拉去陪葬。
“因为他给的那根本就不是药。”隋暮云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和柯祁闻此时脸上都围着一块锦布,效用如同现代的口罩。
“鼠疫是一种病毒,并非符水可解,想要彻底解决此祸患,一是要找到鼠疫源头,群而灭之,二则是要对症下药,巧了,我这儿刚好有能医治鼠疫的方子。”
国师被当众反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甚是难看。
他转身看向隋暮云,“世子既然有方子,怎的不早些拿出来,既然知道本座的符水不管用,为何不早些制止?为了小小功劳,而置娘娘们的凤体于不顾,你可知这是能让你齐国侯府满门抄斩的重罪?”
白榆双臂环胸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眼神玩味。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隋暮云就算再聪明,也不如国师懂得拿捏谋算。
明明是国师身处劣势,却能瞬间转移所有人心中愤恨的目标,将仇恨值都转移到了隋暮云的身上。
果然,常妃身边的宫女和太监看向隋暮云的眼神都不对了。
“世子用锦布蒙着脸,可是这样可以防止鼠疫传播?既然知道方法,为何不禀明皇上?”
“皇上和璟王至今还在勤政殿内,你们快派人通传,用布捂住口鼻可防止沾染鼠疫,快去!”
隋暮云没想到,自己明明是说出了解决之法,却没有得到大家的崇拜和赞赏,反而招惹来了这般怨怼。
“世子,你刚刚说的方子呢?”国师又问。
语气强势,大有一种‘你若不交就立即斩你满门’的架势。
柯祁闻胆子小,尤其是面对着多年来崇拜敬重的国师,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他扯了扯隋暮云的袖子,低声道:“暮云,快把方子给国师。”
隋暮云转头瞪了柯祁闻一眼,从未觉得如此憋屈。
现在把方子交出去,功劳就成了 国师的。
可若是不交,便是欺君罔上,陷害皇上的大罪。
白榆趁机拱拱火,“世子,进宫之前你不是说名利皆过往,重要的是解决鼠患,为皇上排忧解难吗?快把方子交出来吧,我看常妃娘娘又吐血了,怕是晚了就来不及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拿出来吧。”
伺候常妃的宫女和太监朝着白榆递去感激的目光。
隋暮云:“……”
无奈,她只好把方子交了出去。
太医们在检查方子无碍后,连忙开始抓药煎药,而这边隋暮云和柯祁闻则是开始在所有地方摆放着老鼠夹子,并在旁边放上美味的食物做诱饵。
然而这些老鼠仿佛成了精一般,绕着老鼠夹走,被抓到的少之又少。
解决不了这些老鼠,鼠疫就不会停,总不能让宫里的人天天喝药啊。
“世子,我们不如多放一些老鼠夹子,这样抓住老鼠的机会也大一些。”有个小太监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