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轿辇上下来,怒视着齐璟,“竟敢擅自揣测本官过往,简直居心叵测,听说你们看不惯我们驱赶难民?八成是一伙儿的,来啊,将他们一并赶出城外,没我命令,不许他们踏进舒阳府半步。”
“是,大人。”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官兵们起身,仿佛有了依仗一般,再次朝着白榆和齐璟而来。
白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啊,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
“来人!”齐璟沉声下令。
几名暗卫现身,一个回合解决了战斗,将所有官兵制服。
涂建安胆子小,吓得双腿发软,还没挨打就自己瘫倒在地上。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涂建安的声音都在发颤。
齐璟直接下令:“封城!”
“是!”
又是几名暗卫出现,直接断了他们想要去京都求救的路。
挨了打的难民却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封城?”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怎么办?封了城我们就去不了京都了,难道真的要在这儿等死吗?”
绝望的气息萦绕在难民们的身上,有的人甚至已经放弃了抵抗,就这么躺在地上,生死由命。
白榆掏钱买断了不远处包子铺的所有包子,齐璟更是吩咐人将两旁所有酒楼客栈里的吃食拿出来,分发了下去。
见到吃的,难民们一拥而上,身上也不疼了,那股子绝望低迷的气息也统统不见了。
一个时辰之后,近百名难民都已经吃饱喝足,甚至有的吃撑了在吐,吐完了继续吃,一边吃,一边眼角流着泪。
“诸位乡亲,能跟我们说说你们都是从哪儿过来的吗?”白榆问。
可没人搭理。
直到齐璟开口,又问了一遍,才有人应声,“我是朱家村的。”
“我是淮云冈的。”
有一有二就有三四,很快,难民们纷纷说出了他们的老家。
白榆:“我知道你们的家乡都遇到了干旱,如果我说我会祈雨,你们可愿返回?”
难民们狐疑地打量着白榆,很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白榆当即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不知是什么,良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
“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太久没有见到雨水的难民们纷纷起身,仰着头,张开双臂去迎接这难得的雨水。
“你真会祈雨?”有人问白榆。
白榆起身的同时,雨也停了,一切巧合都显得那么的不寻常。
“如你们所见,不瞒各位,我自幼修道,此番背上亦是为了祈雨,所以,你们可愿带我们回家?”
大伙儿互相看了看,咬咬牙,“好!带你们回去可以,但是如果到时候你祈雨失败,就必须以死谢罪!”
呵呵。
“好啊。”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转身,白榆看向齐璟:“这些人得看住了,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回京都。”
整个舒阳府都被齐璟的人接管了,涂建安几次试图想要往京都送消息,都被发现,气的白榆直接把鞭子丢给了那些难民。
“喏,之前他们怎么打你们的,就怎么打回来,人可以穷身体,但绝不可以穷志气!”
难民们都是憋着怨的,这会儿有了发泄的途径,下手重的很,抽的涂建安和那些官兵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