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分钟后,他给出自己的判断:“你一定有求于我,所以才这样钓着我。”
安歌心脏漏跳了半拍,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淡定如斯。
她抬眸,看着他愈发浓郁深邃的眼眸,说:“那你给钓吗?”
霍少衍倚靠着身后的椅背,语调听不出喜怒地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咬钩了?”顿了下,“所以,你是真的有求于我,还是因为想要报仇而来向我索命的呢?”
安歌:“我说了,我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我确实有求于你。”
霍少衍心下松了口气,问“求我什么?”
安歌道:“你只是咬钩,等你什么时候被我钓住了,我再告诉你。”
安歌不愿意多透漏半个字,霍少衍也不再多问。
不过,他大概能猜出,她求他的那件事非常难办,否则她对他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霍怀殇下楼的时候,安歌一碗元宵已经吃完了。
霍少衍不是个多话的人,且骨子里是个感情刻薄的人,哪怕是给自己的儿子过生日,他也说不出一句煽情的祝福。
倒是安歌,心情冗长复杂,在陪霍怀殇一起吹蜡烛时,情绪激动得甚至有些难以自控。
霍少衍看着她眼眶里强忍着的泪水,心里的疑惑如野草一般疯涨。
按道理,安歌恨死了安宝盈和他,所以她不可能对他和安宝盈的儿子如此喜欢才合理。
哪怕,如她所言,稚子无辜,大人的恩怨不牵连孩子,但她对霍怀殇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霍少衍不动声色地压下心里的疑惑后,等霍怀殇许完愿吃完蛋糕提出主动送他回房休息。
霍怀殇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霍少衍几乎很少去他的房间。
到了房间后,霍少衍就开门见山地对他问道:“她刚刚在你房里都跟你说了什么?”
霍怀殇脑子转得很快,不过他不擅长说谎,所以低着头掩饰自己的慌张。
“她说很想念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儿子还活着,会跟我一样……可爱。”
霍少衍身上的气场有些凌厉:“还有呢?”
霍怀殇一番强作镇定后,抬起头,对上霍少衍的目光,道:
“她说,她的孩子是你害死的,别的就没有了。”顿了下,“爸爸,你真的伤害过她吗?”
霍少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给他盖上被子后,说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打听。早点休息。”
他关了灯。
黑暗里,霍少衍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在他完全走出房间前,霍怀殇说道:“爸爸,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离开你了,你会伤心吗?”
霍少衍没有多想,单纯地以为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
但,他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当然。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子情,你离开我,我当然会伤心。”
好一会儿,霍怀殇才噢了一声,“知道了。”顿了下,“爸爸,晚安。”
……
霍少衍从霍怀殇的房间出来,没有立刻去主卧找安歌。
他去了书房,从抽屉里摸出那串许久都不曾戴过但却被他保养的很好的佛沉珠手串。
他指腹摩挲着手链上的每一颗珠子,这是安歌当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也是她送给他的唯一物品。
抽屉里除了这串佛沉珠手串,还有一枚粉钻戒指,那是当年在烧毁的御苑里找到的。
如今看来,这枚粉钻戒指是安歌故意留下的,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所以诈死逃走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
如今,她卷土重来,就算不要他的命,也是要别的。
霍少衍坚定,安歌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再放她走的,一定不会。
霍少衍这样想,便离开书房去了主卧。
推开主卧的门,安歌刚洗完澡。
她只穿了件男士的黑色衬衫,几乎是中空,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五年前,那时她怀着身孕,虽然美,但后来瘦的实在是可怜,比不上如今她骨子里溢出来的潋滟。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光是站在那,就足够令霍少衍激动不已,也热血沸腾。
霍少衍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将她摁在了大床上。
青丝铺枕,他吻她,用唇齿解开她身上衬衫的纽扣。
一粒一粒,又一寸一寸的吻过她娇嫩的肌肤。
他呼吸灼热且浓促。
很快,整个主卧都因为他的吻而变得滚烫起来。
浓深的暧昧气氛,在节节攀升。
霍少衍很急。
五年之久,他不可能不急。
他急切的根本就等不到安歌做好准备,就想深深的,且狠狠的欺入。
他很想她。
发了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