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看着她,“怎么,你对我的事很感兴趣吗?”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安歌想多了解一些现在的霍少衍,便做出了蛮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恩。如果你愿意跟我说你的事的话,我蛮愿意听的。”
霍少衍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
他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俯首在她潋滟的红唇上咬了一口,讥笑道:
“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怎么突然又好奇我的事情了?”
安歌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回去,蛊惑道:
“既然我已经跟你妥协了,那多了解一下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霍少衍被她主动送吻,撩起了暗火。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回吻住了她,且在安歌毫无防备之下,扯掉她裙底那块巴掌大的布料,然后便长驱直入。
身后是玻璃窗,窗外是夜色阑珊的城市。
霍少衍那个角度,可以俯瞰窗外整座城市的繁华,以及女人眼底渐渐浮上来的潮水。
或许是她今天格外的配合,所以这是迄今为止,霍少衍在这种事情上感官体验最好的一次。
浮浮沉沉,他不想从这样令他沉醉的温柔乡里清醒,只想陷入,再陷入,不愿意清醒。
但,人们对于美好的愿景虽充满幻想,但现实摘掉那层滤镜以后,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期待了。
这场情事,来得激猛,但霍少衍的确有事要办,所以没有打持久战。
不过,他逞欲后,对安歌的态度格外的温存,他薄唇贴着她汗津津的脸,声音缱绻而又低吟,
“你若是从一开始就这样乖该有多好,嗯?”
总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喜欢他来硬的么?
安歌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气息的变化,她直觉他现在格外的好说话。
她稍稍抬高脸,手却抱住他精壮有力的腰。
她声音听似埋怨但却又透着撒娇的韵味,
“五年前你那样伤害过我,若非我幸运,我是不可能还有机会站在你的面前的。我心里对你有怨恨,你都没有好好的哄我,我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跟你重修旧好?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和委屈,我还不能有脾气了么?”
这是安歌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她的苦楚和委屈。
霍少衍不是没有去查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但,陆淮安和霍擎洲联手,将她这几年的生活痕迹抹得太干净了,他能查到的东西很少。
霍少衍因为她这句话,心脏微微地抽拧了一下。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大床前。
她身上的长裙还在,只是底裤没了,裙子因为先前那番折腾而皱褶的厉害,若是仔细看,裙后还有一滩显而易见的暗色痕迹,那是他们先前弄湿的。
霍少衍在将安歌放坐到床上以后,人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使得自己的视线跟她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他看着她还泛着潮红的眼睛,双手握住她的手,说:
“跟我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吧。”
安歌觉得此时的霍少衍整个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像是有些难过?
可,她仔细看,又不是。
他看她的目光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平静且专注。
安歌不想跟霍少衍激化矛盾,她只想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该卖惨的时候,那就应该卖。
因此,她几乎是在霍少衍话音落下后,就对他开口说道:
“当年我从火海死里逃生以后,脊椎受伤严重,曾在病床上瘫痪了整整两年。在那两年里,若非陆淮安和霍擎洲寻遍名医给我医治,我很难活下来。”
她这番话说得其实没什么画面感,像是轻描淡写地对自己过去提了一嘴。
所以,安歌说完这句话以后,找到手机从里面翻出了一张她当年瘫痪在床的照片,举到了他的面前,继续说道:
“我那时候瘦得皮包骨头,还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因为要吃各种的药治疗,我头发都快掉秃了。你一定难以想象,如今的我有多么光彩照人,当年就有多么痛苦煎熬。”
对于她瘫痪在床瘦到皮包骨头的事情,安歌没有任何的夸大事实。
霍少衍看着照片上的安歌,不仅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就像是垂死挣扎的瘾君子,精神颓靡的仿若病入膏肓的老妇。
真的难以想象,如今的她也曾有那样不堪的过往,她整个人瘦的连胸口都是平的,不似今天这般波涛壮阔。
霍少衍喉头滚了一下,一种浓深且复杂的疼,缠住了他的心,也锁住了他的喉,他许久都没有发出一个字来。
安歌看他有些泛红的眼睛,在这时改为半跪在床沿。
她的手抚上他皱起的眉头,看着他,说:
“坦白来说,我本应该对你避之不及才对,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不敢回国的原因。”
顿了顿,“但,我对你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恨意难平,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