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衍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歌也不打算听他的回答。
她跟霍少衍错开一个身位,抬脚离开。
安歌回到车上没多久,就接到了江青衣的电话。
江青衣最近被关禁闭,声音有气无力的,
“安安,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江青衣在M洲把江风眠的脑袋二次开了瓢以后,逃到了京城。
她飞机刚落地,就被江风眠的人给控制住了。
这几天,她一直被关禁闭,锁在一个小房间内。
今天,好不容易打昏一个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女佣,拿到了手机。
她别人的号码也记不住,就独独记住了安歌的电话。
安歌问道:“你在哪?”
江青衣:“应该是在江风眠的私人住宅,海棠名苑……”
江青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十分不对劲。
安歌道:“好,我马上就过来……”
半小时后,安歌抵达海棠名苑别墅。
但,她的人和车却被门卫给阻拦在了门口。
守门的保镖说,没有江风眠的允许,就是江老夫人亲自来,也都不行。
安歌只好给远在M洲住院养伤的江风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江风眠,我现在人在海棠名苑门口。”
江风眠道:
“安小姐,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自己的事还不够你忙活的吗?”
安歌道:“江大少爷,你再跟我废话,你就等着回来给江青衣收尸吧。”
“她怎么了?”
江风眠的声音骤冷。
安歌道:“她在电话里跟我求助,说她快要死了,让我快去救她……江风眠,我以前,也被霍少衍囚禁过,
那种不见天日不知黑白跟世界完全隔绝的日子,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令人有多绝望。你就不担心,她会出事吗?”
江风眠根本就不以为意:“你是觉得她会闹绝食闹自杀?”
“有什么不可能吗?”
江风眠:“当然不可能。她饿一顿,都要嗷嗷叫,闹绝食这种折磨,她可受不了。割脉什么的,那种见血见肉的疼,她更不会做。”
安歌语调讽刺,道:“江大少爷,你确定吗?”
江风眠有些犹豫。
安歌的话还在继续:“我进去看一眼,如果你不允许,我根本就带不走她。我若是不进去看,她若是真有个闪失,你得不偿失。”
江风眠挂了她的电话。
这之后,阻拦安歌不让她进的保镖,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保镖接到他的指令后,给安歌开了门。
安歌是在五分钟之后,进入关押江青衣的小黑屋的。
江风眠对她挺狠的,与其说是小黑屋,不如说是地窖。
密不透风的地窖,简陋的布置着一张单人床,以及基本的配套设施。
安歌是在盥洗室看到昏倒在地的江青衣的,她身上没有外伤,但脸色格外的苍白,人看起来也异常憔悴。
安歌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呼吸心跳都有,没什么性命之忧。
安歌确定,江青衣这是饿昏的。
哦,确切的说,她应该是绝食?
当然,是不是,得等江青衣醒来以后,她才清楚。
安歌让人把江青衣抱离了小黑屋,然后就给江风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显然,江风眠在等她的电话。
因为,他是秒接。
安歌言简意赅道:“她昏过去了。”
江风眠声音骤沉:“昏过去了?”
安歌冷笑道:“你把她关在昏天黑地的地窖,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死也会被你折磨死的。”
江风眠音量拔高:“地窖?”
听这声音,江风眠像是完全不知情。
安歌眉头皱了起来:“你不知道?不是你把派人把她关在用来储藏酒的地窖内的?
这个天,虽然气温没有夏天那么炎热,但稍有明火,储藏酒水的地窖很容易因为明火而爆炸。你是不是想让她死?”
江风眠很快就回答了安歌的问题:
“我只是吩咐负责看管她的人,把她关在她的房间,没收了她的通讯设备,并没有叫人虐待她。”
安歌想到了什么:“负责看管她的人?谁?”
江风眠是江家的养子。
他本来姓秦。
很小的时候,到江家来做压子。
什么叫做压子?
就是江家父母早年连续夭折了三个孩子,江家老夫人听道士说,得找个八字大的养子回来祛除邪祟,这样江家才能重新子孙延绵。
所以,江家父母通过各种渠道,把最适合做养子的江风眠从孤儿院里带了回来。
前不久,在江风眠不余遗力的努力下,他找到了原来的家庭。
这次负责看管江青衣的是江风眠的姨妈。
这个姨妈,一直想把自己的侄女塞给江风眠做老婆,早就看作天作地的江青衣不爽了。
她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教训江青衣的机会。
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江风眠也想到了这一层,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