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急红了眼,“再这样打下去就该闹出人命了……”
她话都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被陆淮安提着衣领朝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男人之间推过去。
安歌一个踉跄,在摔倒之前,她的腰被一条精壮有力的手臂给捞了回去。
跟着,她整个人就撞入了男人的胸膛里。
她抬起头,看着将她捞进怀里的男人。
俊脸阴沉的男人,眼底带着汹涌的狠意,而他垂在身体一侧的拳头却在流血。
“安小姐,你跟我走,我放了你这个废物前夫怎么样?”
一打三,战时傲肯定占上风。
南怀瑾下巴和手臂以及拳头上都是淤青,战时傲却风姿卓越的不像话。
安歌生气,愤怒:“战时傲,你胜之不武,你一打三……”
战时傲咬了下后牙槽,笑的很大声:
“宝贝,你就这么心疼他?你让开,我今天就跟他一比一,打赢了你跟我走,打输了,老子以后见到你就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安总,怎么样昂?”
安歌才不上他的当。
战时傲早年是散打冠军,他是实打实的厉害。
本就有伤的南怀瑾,在刚刚的撕打中就已经消耗了不少力气,他现在跟战时傲打,怎么可能打得过?
安歌正要开口拒绝时,将她护在怀里的南怀瑾将她拽向身后,“你站远点,别回头伤着你……”
安歌心急:“你打不过他,他是个散打王……”
南怀瑾转身,凤眸无比幽深的看着她,沉声说:
“男人若是连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都做不到,那还叫什么男人呢?”
他说完,就欲要转身时,安歌忙抓住他的手臂,急急的道:
“你真的打不过他,他是蝉联八届冠军的散打王……”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我。”
南怀瑾在这时不紧不慢的解开西装纽扣,然后将脱下的外套盖在她的脸上,“不许摘下来,脏眼睛。”
因为陆淮安在,自然是没能让他们真的往死里打。
但,五分钟后,双方脸上都挂了彩。
陆淮安在战时傲摇人前,对他说:
“差不多得了,若是真闹出人命,你爹兜不住你。”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你别忘了,他老子是霍振威,是你亲姑姑的丈夫。”
战时傲舌尖顶了顶腮帮,又甩了甩打酸了的手臂,对脸色阴沉无比的南怀瑾昂了昂下巴,“你挺有种的。”
他说完,就带着保镖欲要转身走时,南怀瑾捞起花园里一块板砖就冲战时傲的后脑勺砸上去。
同一时间,安歌自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不要——”
她惊呼。
战时傲因为她的声音,而回头。
路灯下,女人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而男人手上扬起的板砖正朝他的方向怒砸过来。
战时傲身形迅速避闪,在躲过那块板砖后,他从保镖手上拿过电棍,然后就朝南怀瑾疾步过来。
南怀瑾腰被安歌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行动受限,“你不想你男人被打成残废就给我松手。”
因为他这句话,安歌这才错愕的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举着电棍朝南怀瑾砸过来的战时傲。
安歌见过战时傲将人往死里打的场面,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松开了南怀瑾的腰,自他身后窜到了南怀瑾的正前方。
她张开双臂,将南怀瑾护在了身后,说:“战时傲,他是失忆了,不是真的蠢。你觉得你能在他手上讨到便宜……”
战时傲看着她一副老母鸡护鸡仔似的模样,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般的说,
“就这样一个靠女人来护着的废物,你就有这么稀罕?安小姐,你让开,我虽然一直都挺怜香惜玉的,但你若是不识抬举,我就连你一块揍了。”
安歌感觉自己整个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面对此时的情形,她有些无措。
她撇头去看一旁在慢条斯理抽着烟的陆淮安,“你就这么袖手旁观?他们两个,哪一个伤了或者是残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淮安在她说话间,朝她走过去,然后单手就提着她的衣领将她给拽到了一旁。
他带着点笑意的声音满是讽刺,“他们为你打架,你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安歌:“……”
陆淮安:“你现在就对他们死一死,没准他们就都乖了。”
陆淮安扔下这句话,就带着自己的保镖头也不回的往酒吧里走了。
他这是彻底撒手不管了。
安歌是又气又急,原地跺了跺脚后,还是硬着头皮插到了又打起来的两个男人中间。
南怀瑾手上没有工具,战时傲手上拿着的电棍在滴血。
鲜血是谁的,不言而喻。
女人在面对互殴的场景,通常会偏袒弱者,何况对她来说,南怀瑾是她心头旧爱。
南怀瑾明显处于劣势,安歌下意识的就冲到了战时傲的电棍之下,“你停手,我今晚跟你走。”
战时傲举起的电棍滞在了空气当中。
他唇角勾了起来,眼底是浓郁不散的邪气,“宝贝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