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见,自是好看得紧,甚至比女的看着都更有味道。
这时,不知是哪位公子说道,揶揄道,“哟,想必这位就是最近在都城里传得满城的美人——白堇年白公子了吧?”
阳澈眸子沉了沉,白堇年看向讲话之人,脑子里过着之前看过的都城王公贵族信息,此人身着雍容华贵的金丝衣裳,金丝衣裳下是臃肿的身体,一双油腻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白堇年。
喜爱金丝身材肥胖的,白堇年很快便现了此人的身份乃是信王好友——杨悦。
他对着那人躬了身子,“不过传得都是些无实的话,让杨公子见笑了。”
声线温柔,杨悦似乎更喜悦了些,说的话逐渐上浮,“诶呀,我看不然,我看白公子你倒是可人得很呀!身材如此曼妙,倒是比我府里的那些女人更美些。”
白堇年闻言并没改色,“白某一寻常草民,自是比不得杨公子的女眷,抬爱了。”
旁边一留有络腮胡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冷笑道,“一谋逆罪臣之子,也敢来参加信王殿下的沉香宴!我看这信王眼睛不好使!”
此人正是都城禁军头领武将陈支润,性格直爽待人真诚,但对于自己不喜的人讲出的话自然也是不堪入耳。
陈支润本身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忤逆谋反之人,身着官袍,行不忠义之事,如果可以,这类人是他最想一唾沫淹死的。
陈支润身旁一身穿紫衣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起身对着陈支润低声道,“陈兄,慎言!”
紫衣男子正是陈支润好友,刘荣,虽是文官倒也喜与陈支润谈诗文颂武道。
旁边其余人都也只是坐在位置上笑看热闹,正欢声笑语时,一袭赤色,绣有四足蟒的男人走进了庭院。此衣正是天子所赐,皇位以后谁坐,再明显不已。见来人,众人都起了身跪在地上行礼,“信王殿下安!”
信王径直走到那白影前,俯身扶起,“你就是白城之子,白堇年?”
白堇年抬头,“正是。”
信王看了看他,便转身上了主位,对着下面还跪着的人,沉声道,“都起来吧,本就属同家宴,不必行此大礼。”
众人应声而起,刘荣没拉住陈支润,陈支润走近了几步,对着信王不悦道,“此次即是家宴,信王殿下为何请罪臣之子,败了大家燃香的兴致?!”
庭内一阵寂静,信王凝视着陈支润,气氛一度低了再低,刘荣跪下来对信王道,“殿下息怒,陈将军并非是对殿下的决定质疑,只是一时口快。”
信王才道,“即是如此,坐下开宴吧,陈将军,坐吧。”
众人纷纷落了座,刘荣拉不动陈支润,陈支润挥了袖子,“我身子不适,就不陪同诸位了,殿下,今日失礼之处,陈某自当改天登门道歉!”
说罢还不等信王说话便做安退下,陈支润走后,信王脸色无任何情绪。
这时有人说道,“陈将军这也着实无礼了些。这信王殿下都在这儿呢。”
“没办法呀,人家本身就厌恶逆贼,况且陈将军还是围剿智王的主力功臣,你我呀,都没人家豪横的理由。”
大家正议论纷纷时,坐在下处的白堇年一语不发,只是默默地品茶。
信王尽收眼底,看着他道,“是我招待不周,让堇年受了气了。”
白堇年闻言抬头看向那一脸自责面相的人,“回殿下,身份如此,能得到殿下的青睐来到贵府沉香,已是大恩,何来招待不周一说?”
信王笑着点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众人道,“各位世家,能百忙之中来到我府中沉香,招待不周,各位开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