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哪儿去?青羊郡?”信王脸色恢复平静,坐回了凳子上,看着那背影,“怕是回不去了,回去了将军也换人了。”
闻言周杰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人,“你做什么了?白将军虽与智王交好,但绝对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的威胁。”
信王看着他,眼神平静的可怕,“对任何的‘可能’我都不可能让他活着。”
周杰明了话里的意思,摇头往后退去 ,“你太可怕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信王却不以为然,看着他冷笑道,“此次不止白将军一人回都,还有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周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信王尽收眼底,“我之前让手下的人去看了这个女人,画了像,我日日夜夜看着她的画像,美的清新脱俗,宛若仙子。但相貌如何上等,终究是没眼光,选了那白城,那我便替你杀了她。在此之前,你便好好住在这儿,等这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我自会放你出去。”
说罢便向外走去,留着周杰一人在原地抱头痛哭。
信王出了府坐上马车往皇城去了,等再回府里时,手下人急忙跑过来跪在地上,“殿下,属下看管不力,让周杰跑了!”
正在换药的信王一听,将手中的药扔到了那人的头上,上药的医者也被吓得跪在了地上,那被打中的人额头顿时流了好多血。
“跑了?!去给我抓回来!”
“遵命!”
下属刚要出门,信王叫住,“就算要抓回来,身上要是有一处伤,我就要了你的命。”
“属下明白!”
刚退下,沈崇走了进来,捡起地上的药放在信王手旁,“殿下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见到面的。”
信王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嗯了一声,注意到后边没跟上人,“那吴耀风呢?”
沈崇道,“杀了人,一高兴去了花楼。”
信王示意让那跪在地上哆嗦的药师出去后,喝了一口水,“他都杀了些什么人,你可曾注意?”
沈崇道,“都是些下人,不过他最后杀了一个人。”
“谁?”
“智王妃曾经的婢女,尧泽的妻子,阳铃瑶。”
信王颔首,后又问道,“智王妃呢?”
“疯了,刚进院落时便疯了。”
信王点头,“把她扔到街上去,再怎么样都是皇后的人,杀不得,那便疯到外面去,让他们杀。”
周杰戴着斗笠,躲过正在街上巡查的信王的人,走进一小巷时,突然小腿被抓住,他正想拔剑,低头一看是一个疯子,便一脚踢开往前走。
疯子嘴里叫着,“我可是智王妃,你等如此对我,小心我把你打得半死扔到那鬼院里去!”
周杰顿住脚,回头看着她,“你是智王妃?”
智王妃抬头,原先白嫩的脸蛋此刻却肮脏得很,一听到智王妃三字,她兴奋道,“对呀对呀,我就是智王妃。”
“智王妃,在下是青羊郡白将军的近卫周杰,不知智王妃可知白将军等人现下在哪儿?”
智王妃突然大叫,指着周杰,“死,死,都得死!对,他说的,他要死,他要人人都死,他要我也死,你你你,救我,哦不,不要你救,我让我的婢女铃瑶来救我,她性子好,对我最百依百顺了,对对对,你赶快带我去找她,我最疼她了,她肯定会既往不咎了,不对不对,她现在是死人,几年前就被我丢在鬼院里死了,哎呀呀,又死了一个人.......”
周杰起身,看着这个曾经被众人爱戴捧着的智王妃已然面目全非,失望地回头继续往前走,不再顾后面那女人的哭笑声。
将军,夫人,千万不要出事。
白堇年近几日都未睡好,晚间不是被梦魇惊醒,就是彻夜坐在案桌旁望着舟州的方向,只有阳澈在身边哄着睡时,才能睡上一会,但睡不长,便又醒了。
阳澈刚哄睡着,出门时碰见正从外面采办药材回府的小鹿,小鹿本就因之前白堇年冰饮的事还有愧疚,至今都不敢去白堇年院子玩,一看他的近卫阳澈吓得退了几步,想了想还是低声道,“阳公子。”
“嗯。”阳澈回应了一声。
小鹿正准备飞窜进府时,阳澈拎住了他的后领,小鹿吓得脸色惨白,他上次是瞧见了这位爷的脸色,冷得吓人,虽然后来没找他麻烦,但心有余悸,此刻又拎着后背,马上哭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