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哈尔隔着弯刀看着他,“哼,什么样的人自然用什么样的法子!嚯!”
蒙哈尔竟从腿上抽出早已藏好的寒刃,以徐光华两手执刀没有注意来不及反应下,一刀挥向前去,徐光华来不及收手,顿感左手臂一阵暗痛,那刀又要挥来,徐光华一刀击过,避开了那寒刃,左臂上的鲜血随着这力度下汩汩流出,淌过冰凉的盔甲,滴在了本就血淋淋的地面上,融为了一体。
蒙哈尔根本不给徐光华喘息的机会,又策马猛撞过来。
两批战马都批着厚重的甲,此刻两马相撞,竟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其重甲之厚,战马并未有任何的损伤,只嘴里发出嘶鸣声向对方示威。
徐光华趁势挥刀砍向蒙哈尔腰部,蒙哈尔眼疾手快接过,却还是被这沉稳的力度让这刀稍微卡进了肉里,蒙哈尔却脸色如常,仿佛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痛。
蒙哈尔这十年一直在鄂敏子的教导下,一遍又一遍地找寻徐光华的弱处。徐光华不管是用兵还是刀法,讲究的都是一个“稳”字,虽出刀极其准确,被他看中的部位都会留有他这把刀的痕迹,但其灵敏度却不高,没有足够的速度去做反应。
徐光华看着蒙哈尔突然嘴角一笑,顿感不好,来不及收刀,那寒刃已然又拔出挥向右臂。
“卑鄙!”
徐光华大怒其不入眼的手段,挥刀砍去,蒙哈尔都绕着躲开,像是害怕不敢与之交锋。
阳澈用剑砍掉面前的沙兵转头看向徐光华,蒙哈尔此刻在往后退,样子像极了惧怕这刀的威力,阳澈眯眼注意到了两臂的伤处,这伤处......
不好!
阳澈叫道,“徐城主!不可再用力使刀!”
徐光华早已高举向近在咫尺的蒙哈尔使尽力气砍去,蒙哈尔眼看已成达到目的,迎弯刀接过时,轻声说道,“徐光华,好走。”
徐光华还来不及反应此话何意,正要突进时,手部顿感无力,那紧握着的刀竟直接滑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蒙哈尔嘴角勾起,喝着一声向手无寸铁之人的脖子处砍去。
徐光华两目瞪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叮”的响声震得徐光华耳鸣,朦胧中听见阳澈的声音。
阳澈撇开那弯刀,蒙哈尔没想到此人力气竟如此之大,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几乎用了大半力气的弯刀势头抹去。
阳澈起身踩在马鞍上,用自己的腿部优势一脚踢在蒙哈尔的战马脸上,这一脚让这马吃痛后退了好几步,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蒙哈尔拉紧缰绳就要前进之时,战马轰然倒下,蒙哈尔低头查看时,隔着重甲护住的战马已然面部严重骨折受损,嘴角处已然流出了鲜血,不一会就咽气在这肃杀中。
阳澈坐回马鞍,扶住欲倒下战马的徐光华,“回后方!”
徐光华此刻已然被激怒,就要使马向那地上之人踩去,阳澈紧紧拉住他的马绳,吼道,“回后方!别忘了!你才是主将!主将若有闪失,你让徐家军怎么办!你让枳城的百姓怎么办?!”
闻言徐光华愣在原地,阳澈望向身后正在为他两人挡刀的薛贵道,“薛贵,护送城主回后方!”
薛贵砍倒前方不依不挠的沙兵,咒骂了一句,来到了徐光华身边,“阳公子,你可以吗?”
阳澈看着慢慢起身的蒙哈尔,冷笑道,“就没有我阳澈不可以的事。”
蒙哈尔看着徐光华淡出视线,抬头望着一脸冷峻的人,佩服道,“阳澈,好名字,你这力气不错,不如入我麾下,我给你大漠最高的尊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