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澈扶着他的腰抱着起身,白堇年看着去的方向,连忙说道,“阿澈,我洗过了。”
阳澈不理他,腾出一只手就要去解衣带,白堇年把住那只手,看着阳澈有些血丝的眼睛,“每晚都洗,我的皮都快被搓掉了,行行好,好阿澈。”
阳澈挑了下眉,“今晚不搓,陪我洗澡。”
只要不搓它,怎样都行!
白堇年连忙点头,阳澈才放他下来,白堇年伸手去解他的,刚捏上衣襟部位时,被一块硬物硌住,顺手摸进去,拿出了一个色若玛瑙,做工精致的长方小盒子。
白堇年抬眼看他,阳澈眼带笑意的示意他打开看看。
白堇年抽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支银色的簪子,只是这簪子与头上所戴的这支玉簪形态有所不同,这一支更细长些,通体银系,打造的色度也更饱满,可见其做工材料应当不菲。头部安有一颗圆润白玉,色泽光亮,再翻面看时,竟还雕刻地有“年月”二字。
阳澈拿过银簪,在白堇年眼前按下那颗白玉,只见刚刚还是一个独立的银簪竟从尾部弹出一截隐藏的剑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阳澈按了同样的位置,剑锋收了进去,然后将它放在白堇年手心,说道,“此物可作防身用,玉剑耗费你的气力,此物小巧,更方便携带。”
白堇年握在手心,抬头看他,“你之前在纸上画的东西,就是在设计它吗?”
“嗯,”阳澈脱下他的外衣,“藏剑簪,我给它取名叫年月,可还喜欢?”
白堇年沉吟片刻,笑道,“喜欢。”
......
太子连着几日上朝听政都未能在朝堂上见到傅立叶,下朝堂时拉住正欲下阶梯的陈支润问道,“陈将军留步。”
陈支润对着太子低身行礼,“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我有事问你。”太子扶起陈支润,陈支润看着太子,问着,“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询问老臣?”
太子道,“如今傅太师连续几日未上朝,你也知道,傅太师特立独行不爱与这些人交流,我寻不到可靠的消息,傅太师与你倒是有几分交情,你可知他如今可在都城中,是不是父皇给傅太师吩咐了别的什么事?”
陈支润惊讶道,“殿下不知吗?傅太师卧床称病已经半月了。”
太子后退一步,随即就要下阶梯,陈支润看出了太子要去哪里,走上前低声道,“殿下不要慌,老臣今日也准备去看望傅太师,殿下若不嫌弃,不如坐我的马车一同前去。”
太子道,“好,那便有劳陈将军。”
看着一老一少的背影,杨回仰身边的文官担忧道,“太保,怎么办?太子跟陈统领要是一同去的话,要是发现了些什么,会不会.......”
杨回仰冷哼,“放心吧,最多就查出来寻常病理,查不到我们那一层去。他傅立叶清高一辈子,自恃傲人,本想着他年纪大了,也辅佐三代君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再做个一年的朝臣就颐养天年,结果非得私下找人拿出粮仓的总收入支出的账簿,既然要跟我杨回仰作对,那就没有好下场。”
身旁文官想了想,依旧觉得心里边不踏实,“可......可毕竟是辅佐三朝君王的元老。”
杨回仰侧脸看他,嗤鼻道,“瞧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怕什么?!区区一个太傅,死了便死了,你别忘了我杨家也是辅佐了三代君王!站在我们身后的人是谁?!”
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可惜我老年丧子,留给我的长孙杨悦如今也不知去向,另外个孩子如今远在滋扬郡做什么也不知道,甚少见面,几番书信过去让其回来接手杨家大大小小的铺面,都是找着各种各样地理由搪塞我,如今啊,我若不给杨家多留后路,他们这群后辈又靠什么过活呢?”
文官闻言,奉承道,“还是杨太保想的周密。杨太保放心,杨大公子那里我自会继续加派人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