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指甲划过谢玉珍枯皱的脸皮,停留在她眼睛附近。
“我也让你的宝贵儿子感受感受,常年被脏病折磨的滋味儿!”
谢玉珍感觉她尖利的指甲如刺刀一样,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忍不住尖声叫喊,
“凯旋,小晖,你们快救救我,她想要戳瞎我!”谢玉珍脊背发凉,边喊还边使劲儿往后蹭。
何凯旋被这一声叫醒了,他双目通红看向张苗苗。
“臭婊子!你要报复就去报复谢玉珍啊!”
“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又是设计我乱伦,又给我染上脏病!”
“我何凯旋扪心自问,虽不算个好人,但也没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事。”
“怎么就落到今天这步境地了呢?”
骂到最后,他眼神空洞,刚才好不容易提起的气瞬间泄了。
谢文晖看了有些不忍,“凯旋,没事儿,现在医疗条件发达,有病咱就治……”
何凯旋只觉得自己处于一片白茫茫之中,听到这话,他总算感到一丝空明。
“治,这病根本治不好!”说完,他扭头就往厨房冲。
秦纤纤立刻生出不祥的预感,她紧跟其后,一把从何凯旋手中抢过菜刀。
呼。
看着何凯旋脖子上细细的血丝,她舒了一口气。
差一点人就没了。
外面的谢玉珍总算反应过来,哭着朝何凯旋爬了过来。
“儿啊,是娘对不起你!”
“当年要不是我造下的孽,张苗苗那个小娼妇就不会把你害成这样!”
“娘有罪,要死也是娘去死!”
说完她猛地撞向灶台,没想到撞上的竟然是一片肉墙。
秦纤纤揉着自己的后背,忍不住发出嘶溜的声音。
谢玉珍这下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撞的可真够用劲儿的。
她扭过头来怒视着寻死觅活的母子二人,实在看不下去这出闹剧了。
“一个个的搁这儿演电视剧呢?一会儿你死一会儿我死的。”
“铲子锄头不够用,菜刀灶台都上场了!”
“你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何凯旋颓然地靠在门上,一句不吭。
谢玉珍也缓过来了,她刚才不该那么冲动。
秦纤纤翻了个白眼,老何家都是些什么大奇葩。
害人的时候组团,自杀的时候也跟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
她侧头看了眼谢文晖,幸亏他男人根正苗红,虽然在他们何家待过几年,但一点没被带坏。
感受到秦纤纤的视线,谢文晖从桌上拿了个手电筒,“我去村长家借电话报个警去。”
秦纤纤看了眼三个人的神情,揉了揉额角。
“算了,警察一来肯定闹得全村不得安宁。等天亮了,咱们自己去县公安局吧。”
她威胁的视线看向三人,“今天晚上都给我老实点,想想明天去公安局怎么说。”
“不然我的拳头会主动教你们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