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盘望峰钦佩道,“牛地主一席话,真是令盘某茅塞顿开与拨云见日!”
孙暮雪忽然神秘说道:“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了,我要……!”
吴怪梅见孙暮雪说半截话,一边伸手抓牌,一边问道:“你要怎么了啦?”
孙暮雪却没接话,改为目不转睛盯着吴怪梅抓的牌。
吴怪梅脱口说道:“是不是摸牌摸反了?怎么我变下家了?”
“不要就赶快打掉!”孙暮雪催促道,“梦里的正反能有谱吗?没说你乱抓牌就是对了,说了就是错了!”
吴怪梅用窥真术悄悄看一圈牌,居然能看穿他们的牌,同时发现一个不幸的事实:孙暮雪清一色大碰胡门前清单调绝章,而那张绝章正好来到自己手里。
吴怪梅怕梦里打的银两是假的,其实是其它筹码,所以问道:“诸位,我们原本是打什么筹码呀?”
“一两银代表一亩地。三家赢一家,你输光光了!”盘望峰答道。
既然如此,吴怪梅将孙暮雪要的绝章打出去了。
“胡!”孙暮雪高兴说道,“另外,你肯定没钱付账了,以后就是我祝家的奴仆了,这一辈子就安心替我端茶倒水吧!”
话音刚落,吴怪梅发现眼前场景一变。他自己变为牵着一头驴走在路上,而孙暮雪倒骑着驴。
吴怪梅打趣问道:“媳妇,我们是去东镇回娘家吗?你怎么反着骑驴的呢?”
“你傻了吗?”孙暮雪骂道,“听说这一路上常有劫匪打劫,所以才让你看前面与我看后面呀,万一有风吹草动我俩好逃跑呀!”
“你别念叨呀!等下马上来什么!”吴怪梅说道。
忽然,孙暮雪夹带嘤嘤声数落开:“噢,生孩子了也人老珠黄了,就开始嫌弃我啰嗦了!以前,听我说话都能整宿整宿不睡觉!”
“我什么时候说你啰嗦了?另外,我们就老了吗?我感觉……”吴怪梅说一半没说了,看见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老人手了,接着转头看见孙暮雪转过身骑驴了,并且变为满头白发与一脸皱纹了。
吴怪梅接着说道:“暮雪,你不是说会有打劫的吗,怎么不看着点后面了?”
“你真是越老越傻了!”孙暮雪数落道,“有劫匪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是一枝花,你还是一泡刚拉的新鲜牛粪,我们是一枝花插在牛粪上的组合!我现在都老掉渣了,哪个劫匪还愿意打劫你呀!”
“我可能真老了,都不记得过去了!”吴怪梅自认一句后,转口问道:“暮雪,我们过去被打劫过吗?”
“被打劫过无数次!”孙暮雪答了一句后,说开道,“并且,被山上的劫匪都打出感情了!他们夸你是阳阴县第一老实人,说你明知道这条路上有劫匪却年年准时从这条路回娘家。”
“我们被打劫钱了吗?”吴怪梅问道。
“没有!”孙暮雪答道,“钱都在我身上,而我骑着驴就跑了,让他们光着腿望驴兴叹。只不过每次要扣你几天,让帮忙挑粪打扫山寨一下。”
“暮雪,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呢?”吴怪梅不解问道。
“因为咱们隔壁盘望峰也在山寨里面当个小头目,但他进山都是贴上一脸络腮胡子,所以,你每次都认不出他来。”孙暮雪告知道,“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还说你傻到家了。山寨后来看你上年纪了,打算让你干一天活就放回去,但你非要干两天,偏要说什么干习惯了,仿佛有强迫症似的了,让改变一下浑身不舒服,所以,才每年同一天同一时辰回娘家。”
“我是有多贱呀!”吴怪梅心中自骂一句,问道:“暮雪,你被抓到过吗?”
孙暮雪忽然大发脾气道:“老头子,都七老八十了,你怎么还说话拐弯抹角呢?这个问题还用多问吗?哪怕我骑驴像马一样快,但人家后来专门备马追我了呀!”
“暮雪,我错了,不该那样说话!应该这样说话,只要我没看见就是没任何事发生!另外,买这头驴是我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吴怪梅改悔道。
“老头子,你真棒!”孙暮雪动情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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