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安本不想破坏了好心情,在宋时初说了那些污秽的话之后,还不想对他怎么样,可他实在是得寸进尺,他忍无可忍。
那是他的妻子,谁也不许欺负,更不许说一句不好的话。
他刚要上车,听到宋时初最后说的那句话,停下了脚步,严肃地问:“他们平常都是这样说你的?”
脑海中回想前世的记忆,她点了点头。
前世,她听到的,经历过的,比这些恶毒一百倍。
宋拾安生气地一拳打在车身上,巨大的声音吓得余知鸢僵在原地没敢动,惊讶地看着宋拾安怒气冲冲地朝着宋时初而去,只听到他转身时留下的一句,“别关门,好好看看。”
南溪和徐行互相看一下,摇摇头。
徐行:“老大生气了!”
南溪:“很生气,看来大少免不了老板的一顿揍了。”
徐行:“没事!有分寸!死不了!”
如果宋拾安看着余知鸢的眼睛说出留下的那一句话,余知鸢一定会拦住他,只是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迟了。
砰!
宋拾安走近宋时初,用他的大拳头猛击宋时初的脸颊,脸上一个表情都没变。
宋时初的头在余知鸢的眼前慢慢低下,宋拾安狠狠地打了他,血从宋时初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直接打到宋时初怕在地上起不来,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才停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趴在地上,脸上是冷漠地表情,眼神如寒冰一般,没说一个字,只是将沾着血的白色手套摘下来,嫌弃地扔在他的脸上,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啪的一声,车门迅速关上,徐行和南溪也迅速上了车子。
“余知鸢!”
“嗯!”
“祝贺你......成为我的新娘。”
余知鸢盯着他的眼睛,明明还是透着寒冷,却没有让她退缩。
这是她一生中听到的最激动人心的祝贺。
汽车发动时,余知鸢无法停止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离开宋家,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宋时初的抵押物。
而且,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的面前打宋时初。
她紧紧咬着嘴唇,感觉从重生开始,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她不敢相信,害怕,这一切会不会是自己临死时的一场执念。
她正想着,突然宋拾安的手紧握住她用力抓着裙摆的手。
他的手很大,当她偷偷进入他房间的时候就知道,但他的手骨节分明,甚至手背上的青筋暴突,居然让她觉得好看。
“宋拾安。”
她冲动的开了口。
“嗯。”
“宋时初的话,你相信吗?”
她想知道宋拾安听到这些话会是一个什么反应,心里是如何想的,才会问出口,甚至她鬼使神差地觉得宋拾安动手打了宋时初,是为了她。
“不重要!”
并不是余知鸢想要的答案,但她似乎还有些不死心,问:“你为什么打宋时初?”
“我如果说冲动,你信吗?”
“冲动?”
她并不觉得这两个字会在他的身上出现。
“我很久之前就想打他了,刚才的时机刚刚好。”
简短的回答,让余知鸢觉得自己好像吃了砒霜一下。
多么的愚蠢,她居然会认为宋拾安打了宋时初是为了自己。
她低下头,嗤笑一下,笑自己没有亲自动手甚至还想歪了。
余知鸢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了,因为不敢反抗过于软弱,对他们宋家来说,软弱是一种罪。
一个急转弯,身体惯性地朝着左边划过去,她重重地撞在车门上,却感觉到脑袋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是宋拾安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