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丫鬟闻言,乖顺地退到了寝房那头。
人都还没走玩,柳芫已经飞快地从鸡汤里挟了鸡腿就碗,还没咬上一口,便听柳九淡声道:“吃呀,要是想死得不明不白的,你就尽管吃。”
柳芫随即抿了抿嘴,看着柳九拣着桌上的菜丢进石亭外的池子,过了一刻钟后,不见池鱼有异,柳九才入座,意味着可以开动了。
“怎么连吃顿饭都这么麻烦,九姐,这里是侯爷府,不是咱们家,你这举措教人给瞧见就不好了。”柳芫小声抱怨着。
“有什么法子,又不能带来福进侯府。”柳九淡然道,每一样菜都是浅尝辄止。
“来福年纪也大了。”柳芫好笑地道。
“你笑什么?”
“没事,当年捡了来福,说往后就能替你试毒,结果咧,哪有试毒来着?真有试毒,它还能话到这把岁数?”偷觑了眼柳九沉静的脸色,柳芫讨好地道:“九姐,你觉得长公主的状况如何?”
“还能如何,只要好生安养着,自然不成问题。”
“咱们要是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柳芫看着四周水榭美景,心生向往。
“威镇侯特地要咱们过府照料长公主,至少也要费上一两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毕竟大夫能医身却无法医心,只要长公主思虑不断,哪怕现在养好了,终宄还是会旧疾再发。
“要是可以住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你想得美。”威镇侯府好归好,偏偏到处可见湖泊,就连长公主的院落四周都是引水成溪,这点不好。
“要是能让长公主康复,你想到时候咱们可以跟长公主讨什么赏?”
她眯起眼想了下。“我想要一套全新的银针。”
柳芫不禁啐了声。“银针找爹要就有了,如果是我,我就要跟长公主要一些九头鲍,上回我弄了药膳鲍,长公主吃剩的全赏给我了,那鲜甜……真教人魂牵梦萦。”
柳九被她吮指的动作给逗笑,没好气地道:“你要真跟长公主讨食材,传出去能听吗?人家还以为咱们柳家有多寒伧。”
“咱们家是不贫,可咱们的菜色很贫啊。”嫡母掌家,她们哪有什么菜色可挑,吃得温饱就偷笑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不禁嫌恶地摇着头,“瞧瞧侯父府是拿什么来款待咱们,可七姐每回叫咱们去,别说招待一顿了,连点残羹都不肯给,也不想想德妃传出好消息,可是你的功劳。”
柳九轻哼了声。“得了,七姐真正想攀上的可不是德妃,德妃有喜,对她而言也不见得是好事。”
“不然七姐想攀上的是谁?”
“还能有谁,后宫最得势的是谁?”
“皇后和巩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