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这样么?大白天行房就算了,怎么可以连正午也如此,甚至晚上也不放过她,累得她怎么也甩不掉身上的倦意和酸疼,反观他,那嘴角扬起的笑意都能融化隆冬大雪了。
“尚未过门这么做是太出格,可是……”他哑声喃着,吻上她雪白的颈项,“实在是我情难自禁。”
“到了、到了,太和门到了!”她忙喊着,很怕他不小心又情难自禁。
乌玄度咂着嘴,吸了口气瞪着车帘外等候多时的宫人。
“侯爷,该下马车了。”颜倾城小声催促着。
乌玄度不动如山,外头的宫人也不敢再近一步。
颜倾城不禁叹了口气,低声劝着,“侯爷,都这时候了,咱们倒不如赶紧完事,如此一来,才能办亲事,我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侯爷夫人,不要忘了,戌时一刻,这回换你来找我。”
乌玄度睨了她一眼,趁她不备时吻上她的唇,钻入她唇腔里厮磨缠绵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她下马车。
一见两人下马车,宫人随即向前。“侯爷,皇上有令,让颜姑娘乘坐软轿,立即前往交泰宫。”
还红着脸的颜倾城立即问:“德妃状况如何?”
“德妃娘娘一刻钟前吐了大口血,状似昏厥了。”宫人急声道。
“走吧。”颜倾城快步上了软轿。
宫人随即抬起软轿半走半跑着,乌玄度一直跟在轿旁,眼见交泰宫已在面前,正打算和她一起进寝殿,却被她挡在外头。
“等我看过状况你再进来。”
“可是……”
“德妃娘娘的玉体你能看么?还不赶紧去把十三带进来。”颜倾城低吼了声,背着包袱进了寝殿,就见皇上竟是守在床边,她正要屈膝跪下,便听皇上开口。
“无需多礼,快过来看看。”
“是。”颜倾城上前一诊脉,眉头一锁,二话不说地取出针盒,一针便朝德妃的人中处刺下。
“你这是……”
“娘娘先前吃过什么?”她问着,再往涌泉穴刺入一针。
“她喝了药。”
“什么药?将药渣取来,再将开方的太医找来,还有,马上差人以黄连、甘草、黑豆各两钱煎煮,动作快!”在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取出银针,先过了烛火,随即朝德妃指头上的十宣穴扎下挤血。
那血色极淡,血量亦不多,她秀眉紧蹙,随即继续往下扎。
一头,华重盛已差人煎煮汤药。就在颜倾城扎下最后一根指头时,听见德妃轻嘤了声,华重盛大喜过望地靠向前。
“英儿。”华重盛忘情地喊着德妃闺名。
德妃尽管已清醒,却气若游丝,像只吊着一口气,连话都说不出口。
“德妃娘娘请节哀,唯有养好身子才能再怀龙子。”颜倾城凑前温声劝着。“皇上对德妃娘娘如此赤忱真心,娘娘岂能辜负。”
德妃闻言,虚弱地看了颜倾城一眼,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见德妃像是有了求生意志,她便让皇上先退后,拉开德妃的衣襟,朝着任脉经几处穴位施针。
一会煎药送至,颜倾城和华重盛合力让德妃喝下大半,一刻后再诊脉,脉呈代脉细数迟。
果真是毒……想不到竟连德妃都不放过!
“如何?”华重盛低声问。
“尚未脱离危险,这两三天会是关键,民女会尽力而为。”颜倾城沉声说,想了下,又道:“最要紧的得让德妃娘娘有求生想法,否则神仙下凡都救不了她。”
任何病症或毒症,都有方可解,最怕的是无心求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