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记得以往她最常戴的就是这款式的小银冠,他不会记错。
“你要替我束发?”
“嗯。”他怎可能让其他人碰她的发,“着了男装又扎发辫太过不伦不类。”
你才不伦不类。迎春在心里下了注解。
闭上眼,由着他胡来,感觉他手脚利落地解开她的发辫,又拿着梳妆台上的月牙梳仔细替她梳着发。
睁开眼,看着镜中的他好似为此陶醉着,她真是百感交集,心是暖的,只因他为她梳发;可头是痛的,因为他是替她束冠。
他得庆幸,这家卖成套衣袍的店家备有这种小房间,与外头隔绝,否则教人瞧见,他那镇国大将军的脸是要搁到哪放?
也不知道是他手巧还是替人束发过,没两下就替她束好发,戴上银冠。然后他走到面前,细细打量她,笑意渐显,像是极满意自己的巧手。
“……大人,其实你是断袖吧?”忍不住的,她还是问了。
“胡说什么?”慕容拓顿了下,被她气笑了。
“尽管承认吧。”
慕容拓听着,怒气消失,笑意变得更浓。虽说她不打算坦承自己的身份,但从她的话语里根本露馅了。
天下人皆以为倾城是男人,而她一个平阳的小丫鬟,怎可能知道倾城其实是女儿身的天大秘密?她要是认为他喜好男风的话,早在他坦承深爱倾城时就该如此认为了,怎会拖到现在?
“走吧。”慕容拓笑而不答,转而牵起她的手。
“你干脆承认吧。”她定住不走,非要得个答案,她不喜欢被人无视。
“承认什么?”慕容拓又被她逗笑了。
“好吧,就算你不乎认自己好男风,至少你必须承认你有怪癖,喜欢看姑娘家扮男装。”
“那是因为姑娘家扮男装比较安全。”他只是不希望多几个不长眼的男人过来纠缠,万一逼得他凶性大发可就不好了。
迎春不信,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她可没忘记当他瞧风自己扮男装时,他眸底的惊艳……唉,怎么现在才发现他有这怪癖好?
“你怎么不信我?”慕容拓不禁发噱。
“信不得。”
“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
迎春耸了耸肩,并非要他证明什么,而是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已认定他有怪癖,多说无益。
慕容拓瞬间被她气得牙痒痒的,猛地俯身吻上她的唇,细细摩挲,轻轻吮咬。
“这样懂不?”半晌,他才放开她,哑声喃问。
迎春瞠圆杏眼,好半晌才道:“你又被下药了?”难道迷药的效果可持续如此久?否则好端端的,他怎么又发疯亲她?
慕容拓简直啼笑皆非,很好,如果这是可以让他光明正大亲吻她的借口,就当他被下药好了。
正午,两人进了城南一家酒楼,一早已高朋满座,于是两人只好挑了个角落的位子坐。
迎春一坐下便观察起四周,而慕容拓则点了几样她喜欢的菜,好整以暇地瞅着她竖起耳朵,等着接受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