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才刚进门的蔺仲看见床上的血,不禁也呆在现场,好一会才朝外头吼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一个先去镇上找大夫,另一个马上回京将御医带来,快!”
镇上的大夫在看诊后,只道:“小姑娘是月事来了。”
蔺仲勋不信,那血量那么多,人还昏过去了,怎可能是这样的小事?二话不说对着大夫一阵臭骂,随即把人赶了出去。
然而御医从宫里赶来,看诊后说了一样的话,“王爷,颜姑娘确实是月事来了,这恐是初潮,所以血量多了些,才会教她难受地昏了过去,下官再开些调气养血的方子滋补滋补便成了。”
别说蔺仲勋,就连叶修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真是如此。
“银喜,待石御医将药方开好,赶紧去取药,而你们两个男人都给我到外头去。”杜小佟说着,恶狠狠地将蔺仲勋踹出去,恼他害颜倾城多疼了好一会。
两个男人被推出门外,叶修踉跄了下,还是蔺仲勋拉他一把,才让他站稳了脚步,可偏偏他像是飞蛾扑火,还想往房里去。
“姑娘家的事,你一个男人进去搅和像话吗?”扯住他,蔺仲勋骂道。
“可是那真是月事的关系吗?”叶修喃喃自语着,还处在震撼中。“也不知道血到底止住了没,她那般瘦弱到底撑不撑得住……”
将她抱进怀里时,他才发现她身形那般纤细,彷佛只要他多施几分力,她就会被他拧碎,而她却只一心挂记着自己,一心一意得教他难受。
他是那么卑劣,利用着她的良善,她却把心搁在他这种人身上……
“御医在里头,能出什么乱子?倒是你,你的腿伤禁得起走这几步吗?”垂眼看着他沾尘的脚同样染了血,目光再缓缓往上,就见大腿处早已渗出血。“你的伤肯定裂了!”
叶修往双腿一瞧,才那么一丁点血,这么一丁点痛,哪能和她相比?
他动也不动地守在门口,就等着御医离房时能问得更详实,至少要确知她安然无恙,否则他——
“叶修,你要是再不走,就别怪我扛你走了。”
耳边传来蔺仲勋阴恻恻的嗓音,他尚未答话,就已经被一把扛起,无法抵抗地被关在房内,等着石御医。
“石御医,倾城真是因为月事的关系才会痛到昏过去?”好不容易盼到石御医,叶修抓紧时间问着。
“叶爷切勿担忧,颜姑娘确实只是来月事所致,许是初潮才会教她如此不适。”
“可是她流了很多血。”别说床褥,就连他的眼都被染红了。
石御医从药箱里取出上等金创药,边解释道:“有些姑娘家初潮乍到时确实会如此,而颜姑娘的状况又比较特殊,许是和她年岁较长才初潮有关。”事实上,他不擅妇科,有些事也是说不准,但大抵应该是如此。
“所以她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吧,让她在床上静养个几天就不碍事了,只要调养一段时间,慢慢就会好转,爷尽管放心吧。”石御医说着,已经动手剪开他的裤子,见开始收口的伤因为行走而逬裂,不由得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