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明白了?”那神情看起来压根不明白呀。
“下去吧,我想再歇会。”
“王爷……”
“下去!”他微恼的吼着。
查庆只能乖顺地退到门外。
华逸瞪着床褥上的血渍,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失落。原以为是他迷糊中要了千华,如今看来许是他将妃伶当作千华了。
他不该碰她的……尤其不该在千华的房里要了她!
这天过后,华逸几乎都在外东奔西跑,查贪或操演,哪怕华透丢给他一件又一件刁难的任务,他依旧一一化解,甚至央求给得更多,最好是能忙得教他忘却一切,可偏偏难得一回早点回府,便见守妃伶在书房里候着他。
“有事?”华逸习惯性地噙笑问。
“王爷,公主有喜了。”
华逸蓦地一顿,脑袋一片空白,好一会才在案后坐下。
站在书房外的查庆一直愁着脸,过了太久,久到他都不敢再对王爷提起那晚的事,可如今传出公主有喜……他到底要不要趁这当头说?可今儿个一得知消息,他特地走了趟公主府恭贺,却见驸马喜笑颜开很是欢喜,他不禁想……也许驸马压根没察觉,也许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的,所以这事不说还比较好,是不?
“听说已经快满六个月了。”守妃伶压根没察觉他的异状,迳自说着。“公主也真是的,一直瞒着这消息,连驸马都没说,是开始害喜了才教御医诊治发现的。”
华逸空乏的眼神看向窗外,忖着她有着快六个月的身孕,那岂不是一过门就有了……他的千华要为人母了,很好,这样很好。
“王爷,你在想什么?”
“嗯?”
“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见?敢情是要当舅舅了,太开心?”
华逸笑着垂敛长睫。“是啊。”
“咱们一道去探探公主吧。”
“……不了,你去,近来我公事繁忙,你去帮我探探她。”
“王爷,公主会很失望。”
“她会体谅我的,你……我写几张方子,你帮我带去,让驸马问问御医里头可有不适合公主体质的,让她补补身子。”
“也好。”守妃伶随即帮他磨墨,瞧他准备着纸张,她不禁垂着首,轻声道:“要是我也能有孕就好了。”
华逸拎笔的动作一顿,随即蘸墨写着方子。“子嗣的事不急。”
“可是咱们也不能至今都没有圆……”
华逸蓦地拍桌怒斥了声,打断她未竟的话。“好了,你下去,一会方子我再让查庆送去。”
守妃伶哪里见过华逸这般冷沉慑人的一面,委屈又惊惧地垂泪离去。
查庆见这一幕,不禁头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结袜都几年了,主子还是不肯圆房,以往不懂,可现在他都明白了,因为主子死心眼,心里装着一个永远不能碰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