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律!”柳九怒不可遏地骂了声,随即道:“侯爷,想个法子取回五姊的卖契,绝不能让五姊再落进那种衣冠禽兽手中。”
花世泽尚未吭声,华逸便淡声道:“卖契在我手上。”
“真的?你买回来的?”用什么买呀?
“我通常都用抢的,用买的太麻烦了。”
“可是你今日抢来,要是明日他……”
“不会。”
对上华逸那再阴冷不过的笑脸,柳九很认同地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整治金玉律的,但是肯定是来阴的,不让金玉律大病一场都难。
“书生,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有你,五姊今儿个可真的是命悬一线了。”柳九朝他福了福身。
“顺手罢了。”
“是说,你怎么知道五姊中的是断肠草?”
“你没瞧见她的寝房前种的是紫董?”
“……又没开花,怎会知道是紫堇?”
“看叶子纹理,你这一点不如柳堇。”
“咱们姊妹各有所长,我擅针灸,十三擅食疗,五姊擅药性栽药材……可是你怎会那么厉害,光看纹理就知道是什么花?不对……五姊为什么要在寝房前种毒花?该不会除了紫堇以外还有别的?”
“多了,她在后院还种了曼陀罗、古钩藤、鱼灯草、醉马草……她肯定也炼了不少毒药以防不时之需。”他无法进她的房,所以不清楚那些毒药她是搁在哪。
“五姊真是的。”柳九不舍地皱起眉,心想她独自待在青宁县的庄子里,又不请个小厮丫鬟,反倒种些毒花毒草防身,真的是……无奈叹口气,一抬眼正巧瞧见华逸替自家五姊收拢发丝,那担忧眸色,轻柔举措,他这是……
忍不住的,她回头看了她家相公一眼,两人无声交流着,默默达成共识。可这共识却教她愁了脸,直觉得这状况棘手得教她不知道该如何善后。
不一会,适巧丫鬟端来了解毒汤,她正要接过手,华逸横过手抢先她一步,吹凉汤药后,单手将柳堇搂起,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下解毒汤。
这一幕看得柳九爆起满身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的很。
她已经有了个武判妹婿,实在不想再有个文判姊夫啊!
“书生,这儿交给我,你到另一头的客房歇着吧。”待他将汤药喂完,柳九端起笑脸,准备卡进他的位置。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家五姊随便跟男人太亲密。
华逸瞧着她,突地笑眯眼,“侯爷,夜深了,将尊夫人带回去吧。”
柳九正要和他论理,岂料她家相公竟将她一把拉起。“侯爷,你等等,五姊……不能让五姊跟他单独一起,侯爷你听我说,你……”
听着柳九的哀求声渐远,华逸替柳堇将发收拢好,躺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的睡脸,带着几分情怯地将她搂进怀里。
为何要教他这般挂心?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教她跳脱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