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让她想起那段记忆,不就等于找回他的来福了?
怀着这样的心思,今天中午他才又去了她的铺子。
就算方静予不是他的来福,但来福的记忆肯定在她的脑袋里,他只要让她想起来就好,至于文家发生什么事,他压根不管想,在他这儿,谁也别想欺她,把她藏在这里,假以时日,总是能唤回那些遗失的记忆,是不?
方静予皱起眉头,还没开口,便听李魁抢白道——
“二爷,这样不妥吧。”
“我也知道不妥,可庄子里没有其余的空房了,只好请他们暂时委屈一下,况且在丰水庄里,咱们也不讲究那些规矩,更不会有任何不实流言流出丰水庄,不是吗?”
李魁没辙,无奈的点点头。
茱萸心想他们是来作客的,总不好让主人多费心,便也没多说付么,等着自家夫人的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方静予才回过身,道:“麻烦冯二爷了。”
“不麻烦。”冯珏噙着恍惚的笑。
如果她想不起他,他就囚住她,直到她想起他为止。
天色尚未全暗,庄子中央的石板广场摆了十来张的矮几,一道道的佳肴被搬上桌。当方静予三人被领到广场时,位子已经快坐满了。
“文大夫人,这儿。”负责引路的郝多儿朝中央的位子一比。“你是我们的贵客,就坐在这儿吧。”
“我谈不上是贵客,我……”
“是贵客。”郝多儿坚持地道,并朝她笑了笑,带着他们入席后,在一旁伺候布菜。
“郝姑娘不需要这么多礼。”方静予想自个儿动手,可偏偏郝多儿手快,才眨眼功夫便已替她跟茱萸布好了菜。
“文大夫人才是不须多礼。”郝多儿瞧坐在方静予怀里的文羿,一双大眼正不住地到处张望,好奇的问道:“这孩子多大了?”
“五……”
“过了年就五岁了。”方静予淡淡地打断茱萸的话。
茱萸不禁疑惑地瞅她一眼,不懂她为何说错文羿的年纪。
“喔,正是可爱的年纪呢,我也有个儿子,两岁了,成天活蹦乱跳,老教我在后头追……”话未尽,她突地撇头掩着嘴干呕了声。
“你不要紧吧?”方静予见状,赶紧拍着她的背。
“不碍事,只是害喜而已。”郝多儿羞涩地道。
方静予打量着她还没隆起的肚子,轻笑道:“真是恭喜你了。”
“希望肚子里这个能听话点,别再折腾我。”
“肯定的,你的性情温婉,孩子肯定像你。”
郝多儿闻言,不禁疑惑地看着她。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不对,但是假设今日她们不过是初次见面,她何以认定她性情温婉?
“不是吗?我这眼可利得很。”方静予噙着恬淡的笑。
郝多儿心想这话也没错,许是自己多想,正想再聊什么时,后头有阴影罩来,她回头便道:“二爷。”
冯珏朝她微颔首,很自然地坐在方静予身侧的位子,尔刚随即向前为他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