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莉：“就算那里的乡民，还有一同劳改的人认不出来，回来后陈教授也不可能认不出你啊！”

封学武：“那么些年过去，记忆中的人的样子又有多清晰？再经过那么些摧残，人面相有些许变化也并不奇怪。回来后，再用易容术稍加修饰，陈久仁就更加认不出来了。那些年我们日夜相对，无话不说，他的事情我了如指掌，要顶替他更是易如反掌。后来日子变好，我就一点点吧自己吃胖，每胖一点，就修饰一下五官，用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一点点将容貌往我自己的样子靠拢。到之前出事，我一下子暴瘦下来，这个面目，就跟我原本面貌差不了多少了。”

四人又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这才发现，这张脸和之前见的时候仅有四五分相似了，那么和真正孙学武的样子，或许一两分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了。几人只感觉一道寒气从脚底升起，太令人不可置信了，就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一个人就真的把一个人完全替代掉了。

胡八壹：“那孙教授的尸体，你弄到哪里去了？怎么处理的？”

“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丧心病狂，把他毁尸灭迹了吧？”封学武无奈苦笑：“我是真把他当朋友的，他那么信任我，把所有心里话跟我说，把我当知己，当大哥，我总不可能让他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的。”

杨雪莉：“那你把他安葬在哪里了？我们还是需要通知下陈教授，等确定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我们还是需要将他的尸骨送回家乡安葬的。”

“就在当年那采石场附近的山头。我用杉木钉了口薄棺，葬在了我寻找的路线中，风景最好那座山上。”封学武闭了闭眼，道：“可以用等找到地仙墓，找到封氏一族的族地，之后回来再告诉陈教授他们吗？”

胡八壹他们跟封学武谈了很久，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等这趟行程结束，回来之后再把所有事情告知陈教授他们。

送走封学武的时候，胡八壹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孙教授死后，你为什么不直接逃走，而是选择冒名顶替呢？”

封学武愣了下，想了想道：“在那之前，我们曾聊过，那样的日子早晚都会结束，等制度恢复，他回到考古事业中去，一定可以帮我查到更多有关于地仙墓，关于观山太保的资料。他死了，我自己一个人逃出去，之后没有身份，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靠我一个人想要找到地仙墓的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胡八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确实，利用孙教授的身份，进入考古研究院，确实能光明正大查询有关地仙墓的事情：“既然学武是孙教授之名，那么封教授真名叫什么？”

封学武微微一怔，道：“学武本就是我的名，孙老弟原名孙耀祖。”

胡八壹恍然，不管怎样，不管为了什么目的，一个人都不会甘心把自己完全活成另外一个人的。“那么，这几天，您把自己下墓所需的东西准备好吧，我们这边就不用您操心了。”

......

封学武走的时候，刚好王半月提着一篮子的菜走进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