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刘家女所言,自然是需得心里喜欢,否则待她再好也不过枉然。
陈平狐疑的看向木延,惊诧的问道:“木延,你今年多大了?”
木延被问的一懵,但还是如实说了。
陈平点了点头,二十岁在他那个时候,就是个半大孩子,可在大魏,很多都是孩子爹了。
若是心里有个什么想法也是正常的,继续问:“你没有婚约在身吧?”
木延未曾婚配他是知道的,但很多人小时候就定下亲事,还都是作数的。
木延心头一突,他有点猜到陈平的意思了,单手扶额,无奈的摇头,哀求道:“王爷就莫要替末将操心了。
末将一个刀头舔血的人,要家室做什么!”
陈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数落道:“还是本王拖累了你?若是如你所言,镇北军和陈家军干脆改名叫和尚军吧。”
本就是刺了一句,也没指望木延回答,陈平继续说道:“木延,本王不会为你指任何人,哪怕是你亲口恳求也不行。”
这话倒是让木延一怔,当即就要跪下表态,他决定没有那个念头。
手肘就被陈平拖住,拽了起来,无奈笑道:“本王并非不准,而是要过在一处的是你们自己。
且得是彼此适合,虽未必是两情相悦,至少不能是怨偶。”
陈平心道之前还是粗心了,居然没看出木延得心思,好在如今还不算太晚。
当即肃然道:“你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如今也别扭捏,若是中意就去争取,大不了就是失败。”
陈平倒是不觉得感情这种事,努力就能得到,但总不会更坏吧。
木延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低声道:“王爷如何知道末将不曾争取?
如果她心里没有人,就算一时不喜欢我也没什么,可她既然认定了别人,能给她幸福的就不是末将。”
木延跟刘家女深谈过,这件事就连刘三都隐约知道一些。
既没反对也没支持,只是在见面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了气。
也是在那个时候,木延相信了陈平的判断,刘三虽然看着粗旷,实则是个心思灵透的。
陈平张了张,一个字都没再多说,要是木延刚有这个念头,那他可以劝,还可以帮着鼓鼓劲之类的。
既然已经说过了,那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了。
镇北军对于秦军的剿杀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哪怕隔着不近的距离,城墙上也能清楚的闻到血腥味。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好在很少看到穿着陈家军衣服的人。
陈平把令旗交给一旁的亲随,朗声道:“吩咐下去准备庆功宴吧。”
胜负本就没有悬念,现在不过是到了眼前,陈平估计着,至多不过半个时辰,刘三就能把战场都收拾好。
犒赏三军正是时候,木延狠狠搓了把脸,也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