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姐,接亲的来了。”一位中年妇人来传话。
婚礼被纪若萱渲染的更像一场葬礼,她愤愤不平中怀着许多不甘和恨意。
纪家遭受灭顶之灾,唯一能救家族于水火的方法就是这一场婚礼。
纪若萱冷漠的眼神望着那妇人,冷冷说道:“嗯~让他们等着。”
她眼含泪水,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抱在怀中。
接亲的队伍虽来,却无人进来相迎,只是在大门口静静等待,丝毫没有喜庆的氛围;一切都异常冷清。
“新娘子出来了。”
“她怀中抱的什么啊?”
“即便在不情愿嫁,也不能如此不知礼数,不讲规矩吧!一点家教都没有。”
纪若萱扫视了一番前来迎亲的人群,家族中的人就这样将她抛弃。
失去了爷爷庇护的她,顷刻间就像失去了一切,纪若萱对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利益的帮助了。
他们一个个只恨不得快点儿摆脱她,让她滚出纪家;瓜分纪家最后一杯羹。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必须好好活着。】
只有痛彻心扉的经历才能让人一瞬间长大。
她跟前的蒋芯欣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哟——就是,瞧瞧现在这纪家,也算是没落了,也亏得我家给她善后,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傲气的。”
纪若萱嘴角微微向上抽搐了一下。
【呵呵……可笑至极,不知礼数,不讲规矩的人到底是谁?纪家就算没落,但傲骨仍在。】
“若萱,我帮你拿”蒋驰宇彬彬有礼的走上来说道。
“不用。”
啪——
她无情的打开了他的手,单手抱起婚纱,一只手抱住木盒,孤孤单单的坐上了婚车。
她冷漠的眼神让一旁的蒋驰宇心里凉飕飕的。
“哼~连个送亲的人都没有。”
“这纪家果然是死绝了。”
字字句句的诛心啊!这哪儿是来迎亲的,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一字一句犹如针扎入纪若萱的心脏。
她用力的抓住木盒,木屑都掉落了,木盒生生被抓出三条抓痕。
她忍无可忍,冲下车,大步朝两位牙尖的女人走去。
啪……一记耳光朝那位女人打去。
她凶狠的瞪着她说:“你们今天来迎的是厉鬼吗?如果是,今天你们在场的人都不得好死,在我纪家门前大放厥词,不怕我亲人半夜入梦吗?”
纪若萱凌厉低沉的声音,让人感觉十分阴冷。
几句话吓得这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不敢在多说只言片语。
但是这一耳光,却让蒋芯欣怀恨了她一生。
她捂住自己的脸,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傲慢的纪若萱,眼中的怒火已经掩盖不住。
若当下没有旁人,她恨不得提起菜刀将她碎尸万段。
“纪若萱~”蒋芯欣愤怒的大喊道。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纪若萱当众打了一记耳光,她刚刚扬起手就被蒋驰宇一把抓住甩开了。
“若萱别生气,他们有口无心。”
蒋驰宇看了看木盒上的抓痕,又眼神锐利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和表妹,那一耳光真是自找的。
“呵~好一句有口无心。”纪若萱嗤笑道。
用冷漠的眼神撇了蒋驰宇一眼。
这一眼,让蒋驰宇震撼到了。
似乎眼前的纪若萱不是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个纪若萱。
她冷漠的坐在婚车上,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
诀别了~
与过去总总彻底诀别了,墨白~诀别了。
她的心好像在这一刻停止的跳的,鼻息也不在浮动,整个人感觉就要窒息而死。
她不能死,她必须活着,活下去,必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