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冬云眼神闪躲,看看她又看看管教,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小心摔了一跤。”
杜冬云鼻青脸肿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摔跤能摔出来的模样。
宋念初不放心:“你是不是在里面被人欺负了?是谁干的?你跟我说。”
“没有……”杜冬云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又虚弱又心虚。
她越是这样,宋念初就越清楚这些伤不可能是她自己摔的:“你别害怕,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跟我说,是不是有人打你?”
“真的没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摔倒的。”杜冬云越说越难过,忽然就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呜呜呜念初,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听那些人的话去卖保健品。你帮帮我吧,把我弄出去吧,我想出去……”
她哭得太伤心了,宋念初怎么安抚都没有用。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出了狠招:“如果有人打你的话,你现在不说,她们下次还打你呢。而且会变本加厉,打得更狠。”
杜冬云的身子狠狠一颤,显然是害怕极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霸凌?
宋念初想不明白,着急地问:“谁打你?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杜冬云像是受了刺激,疯狂摇头:“没有人打我!没有人打我!念初,你把我救出去吧。或者你跟祁总分手,他们有钱人家我们惹不起呜呜呜……”
杜冬云一向贪财,如今却语无伦次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由得让宋念初的心一沉。
难道梁云月那一句“走着瞧”,指的就是这个?
“妈,她们有说是谁指使的吗?打你又是为了什么?”宋念初问。
杜冬云使劲哭个不停:“没有人打我,真的是我不小心摔的。念初你听妈的,你不要再跟祁总在一起了,赶紧断了吧……他们家里人都是疯的!”
不知道那些殴打杜冬云的人,都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崩溃。
一直到探视时间结束,宋念初都没能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只能向看守所询问情况。
管教也很无奈:“我们问过很多次了,她都坚持说是自己摔的。事发地没有监控,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天已经派人注意她的情况了,如果真有什么的话,我们会及时处置。”
宋念初再三拜托她们多注意杜冬云的情况,皱着眉头离开看守所。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梁云月做的,像是在警告她,也像是在逼她尽快去跟梁云月完成那场“交易”。
先前宋念初请的那位律师,因为忌惮祁君临的实力,推测到这案子与祁家有牵扯之后已经请辞。
这段时间宋念初还没有找到新的律师,她正打算请卫曦再为自己推荐一位有能力的律师,旁边忽然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祁佑,宋念初看他从看守所出来,有些意外:“你也来探监?”
“嗯,有个当事人被羁押在这儿。”祁佑说着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宋念初,“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过我自己。宋小姐你好,我叫祁佑,是一名刑辩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