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修了一早上的三轮车,到最后看什么都像扳手、起子、螺丝螺帽。
关键,三轮车虽然看似修了一半,如果手贱的人去碰一下,那么这车就要当场散架。
林辰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对如今这个社会缺乏常识?
他自己都不想吐槽了,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把它们焊接起来,让三轮车不左右上下摇摆。
三轮车真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魔鬼事件,到了分尸地步。
“小辰,要不就算了?把三轮车重新给废品站?”蔡建东起了个大早,去分配的田里干完活,就来和林辰一起修车。
开始的时候,两人真的是信心满满,越到后面,越觉得打脸。
“不能算了,必须把它修好。”林辰执拗起来根本没有认输两个字。
“那怎么修?胶水也不管事啊!除非找钢铁厂的人。”
“大堂哥认识钢铁厂的人,他人呢?”
早上林望和他一起来的,后来有事就离开了,到现在还没过来。
“我来的时候有人闹事,找大队长,大队长人去了公社,林望就过去了。”蔡建东解释道。
“有人闹事?谁家啊?怎么不找民兵连的人?”林辰当即眉头紧锁,眸子闪了闪。
“好像是赖家,听说是天天有野男人出入,对周围的邻居有影响,尤其赖家六丫快要被打死了。”
其实说的更难听,蔡建东毕竟是男人,不好学说,只能捡着些说。
“赖家啊?”
“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可别让大堂哥被人欺负了,这赖家就是一锅老鼠屎,根都烂透了。”
林辰笑了,想到这几天晚上路过赖家门口,总是会听到里面传出的男人声,还有赖六丫那不似一般的哭叫声。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林辰傻了才会去管。
“不好吧?”蔡建东的性子和林辰南辕北辙,这种像女人一样爱听八卦凑热闹的行为,蔡建东不太愿意。
“走走走,别啰嗦了,还是个男人吗?”
林辰一把拉住蔡建东就走。
蔡建东低头深思,他比林辰更像男人,粗胳膊粗腿,干活一把力气,就是因为家里穷还没讨上老婆。
“林望,你是代替大队长来管这事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就评评理,他赖家这样做,是不是把我们大湾的风气都搞臭了?谁家未出嫁的女儿和来历不明的男人勾勾搭搭?还天天夜里一个被窝,这不出点事才怪呢!”
“你们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听着那声音啊,都为自己住在他们隔壁害臊到不行啊!是什么样的狠心肠,把女儿当成窑子里的那些啊?这还是当妈的吗?这比古代那老鸨还不如啊!我都快被恶心死了!”
“我不管,今天这事必须解决,把他们全部搬走,别住在大湾残害我们,我们大湾的女儿还要嫁个好人家呢。”
“我艹你个大嘴巴子,毛杏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污蔑我家,我家哪有野男人?我家六丫清清白白,要搬走你家搬走,天天哔哔叭叭,把你家男人骂得像孙子一样,以为谁不知道啊?”
“赖老婆子,我撕烂你的嘴,你说谁像孙子?我男人乐意被我说,哪像你家男人,大爷似的,不顺心就把你们娘几个打成叫花婆子,动不动就卖女儿,还有你那没出息的儿子,专门啃血,看人家林辰,现在多出息,你家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林辰算个屁,他有我家三儿好?我三儿全天下最好,孝敬父母,爱护姐妹,他最懂事,最贴心,他早晚会成为大能人……”
“我都要吐了,被关着还大能人?比不上那林辰就直说啊,也不怕屎糊太满被熏死!”
林辰无辜躺枪,怎么他们吵架,还要扯上他?他招谁惹谁了?
蔡建东赶紧拉住林辰,“小辰,别和这帮老娘们一般见识,她们嘴臭的就和裹脚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