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先生言辞激动,甚至开始气喘,谢宴行向他劝解了几句。
荀先生在简心身上的闷气撒够,见简心又像个锯了嘴的葫芦半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便提起拄杖,往谢宴行的身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你也是!既然知道了心儿母子两个流落在外面,就应该好好负起责任!要是不打算把妻子的名分还给她,就不要再打扰她们母子两个的生活。以我徒弟的条件,再找一个良配,不难!”
这商界人士向来都知道谢宴行他睚眦必报,且没有一次失过手。自从三年前某个不懂事的富二代在公开场合挑衅他,下个月,二代的家族企业就破产停牌了之后,再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可荀先生的敲打和震慑他却都忍了下来。
一方面,他心知当年自己确实理亏,二方面,荀先生也是简心最敬重的人之一,同时本身家族底蕴深厚,也是华夏文艺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荀先生教训的是,我会好好考虑。”谢宴行应道。
荀先生冷哼了一声,道:“我这徒弟平时爱把委屈闷在心里,这几年我在燕市倒是把你的那些绯闻消息摸得清清楚楚。那个叫洛惜的女人,据说你们已订婚了的,给人家些补偿,直接退婚吧。”
谢宴行没吭声,简心抬眼看了看他,心知荀先生提到的这件事就是他的死结,未免师父又大发雷霆影响身体,正担心着,眼见莫离便从池情的手里挣了出来,跑到荀先生的身前。
“这位爷爷,你就是我妈妈一直和我说的恩师,荀先生吗?”
莫离眨巴眨巴着一双小鹿一般的大眼看着荀先生,这萌死人的样子简直老少通吃,荀远志看在眼里,想到自己家也不过一般年纪的小孙女,心一下子就软了,刚才自己撒的什么气也忘了,放下拄杖将莫离搂在一旁,关怀起了他的身体。
简心见状舒了口气,起身赶紧去厨房准备些适合老年人的夜宵。
师父若是上午从林濮存处得到消息,赶最快的一趟航班来,身体也一定吃不消了,得进点补品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