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怜方才被慈天悲拉来当挡箭牌,被苏烟的灵力伤得支离破碎。
那张本就我见犹怜的脸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花般,惹人心怜。
她大口大口的吐血,一身洁白的罗裙被浸得鲜红,软趴趴的任由慈天悲扼住脖颈。
见沐清风左右为难,她泪眼盈盈的道:
“大师兄,我没事,不要听他。”
那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看得周围的修士心头一颤。
纷纷忍不住暗暗的怒骂慈天悲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舍得将这般绝色的病美人拉来当挡箭牌。
瞥见众修士那满是鄙视的目光,慈天悲非但毫不在意,反而还加重手中的力量,直接将白月怜掐得双脚离地,满面涨红。
甚是得意的冲池烟舟道:
“看来她在你眼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嘛。
既然你不肯对苏烟烟出手,那我只好勉为其难送你这个满嘴谎言、只会装柔弱可怜的小师妹下地狱了!”
他说话间,脑海中闪过在乾坤剑宗时曾被白月怜污蔑的画面。
那时他和别的师兄弟一样,将白月怜当作白月光。
在别的师兄弟都在想方设法接近白月怜、绞尽脑汁讨她欢心的时候,他一直默默地将这份喜欢藏在心底。
因天生性格羞涩,他从不敢正面和白月怜说话。
为了每日都能看她一眼,总是起早贪黑的守在她可能途径的小道上,故意制造与她偶遇的假象。
无数次与白月怜擦肩而过,她总是会含笑着冲他点头以示打招呼。
就是这些对她而言再平常不过的日常,成了慈天悲每日的期盼。
他为了有朝一日能足够资本站在白月怜身边,夜以继日的勤学苦练。
终于得到众长老们赏识提拔的那日,他在众师兄弟的劝说下多喝了几杯。
本来只是想在睡前去她院中看她一眼,没想到竟撞见她藏在那张菩萨面下的阴暗秘密。
那时她刚沐浴更衣,姣好玲珑的身材裹在一袭透明薄纱下,看得未经人事的慈天悲情不自禁的流了鼻血。
手忙脚乱正欲逃离之时,恰好被白月怜逮了个正着。
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当即便抓乱长发,衣着暴露的追着他跑了出来。
添油加醋的向众师兄师弟哭诉他如何趁着酒意偷窥她、凌辱她。
那日,慈天悲被门中弟子轮流暴打,险些丢了小命。
提拔他的长老们也因为这件事革了他努力换来的荣耀,将他丢在灵兽住的兽蓬,日日受尽嘲笑。
那时他认为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毫无怨言的承受处罚结果。
直到白月怜遇险昏迷不醒,宗门上下都在逼苏烟烟献出灵根时,他无意间闯入白月怜的梦境,亲眼看到她因怕自己名声渐涨盖了池砚舟的风头,就故意设局让自己跳的画面。
慈天悲那时才恍然惊觉,原来白月怜一直都知道他的喜欢,但她对这份喜欢嗤之以鼻,甚至厌恶。
那一刻,慈天悲将对白月怜的爱意转为恨意。
为有朝一日能让她卑微臣服,一洗前耻,他毅然决然的接受了恶魂宗给他安排的任务……
慈天悲想到此处,体内蕴藏已久的恨意生出许多长满毒刺的藤蔓,牢牢的将白月怜缠住。
疼得她痛不欲生。
池砚舟见状,连忙冲慈天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