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月努力地憋着不笑,好一会儿才说道:“都愣着干什么?他们什么时候不能送农场,赶紧的,把大队长送到卫生所。”
啊?民兵纷纷睁大了眼睛心道,咱们村里是有卫生所,前天王大队长倒是亲自钉了一块木板在大队部,还写上了卫生所的子洋。
可送过去也没有大夫啊。
前大队长有心想要周知青当大夫的,可……
看着周浅浅一脸打的身心愉悦的样子,如果把周知青请去治疗的话,王大余只怕进气少出气多吧。
“那个,队长,要不要用牛车送去镇上?”被录取的四个老师中的一个小心翼翼的问道。
“咱们大队的牛干了一天的活,送去镇上?怎么想的?”蔡成月指了指王大余说道:“没听说王大队长都收到了嘉奖,嘉奖他生产工作抓得紧吗?如果今天累死了牛,以后还怎么抓生产工作?”
一通话说的那人哑口无言。
于是乎,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的王大队长被抬进了“卫生所”。
大夫,没有,药,没有,甚至连床都是之前房间里面的床。
满仓双眼深陷,这几天遭了很多罪,最让他遭罪的是,一直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
蔡成月借着这次事情,把他也放了。
回到家发现家里井井有条,他小心的给儿子换了尿布,清洗了一番,然后把紫草膏均匀的涂了。
“小旭娘,我准备去弄死那个姓王的,必须要弄死他。”满仓一边说着,一边去“院子里”磨刀去了。
刀是铡草的铡刀,半截,锈迹斑斑。
刀,越磨越锋利。
周浅浅家,煮了大米饭,又做了风干兔子,多放了一点辣椒。
风干的兔子,多放了一些水,煮了很长的时间,辣乎乎的,吃得甚是开心。
“吃了饭,都早点睡。”周浅浅看到三个人眼睛里面都十分兴奋,然后补充说道:“都收拾收拾,准备好进劳改农场。”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认真的样子,让周浅浅都不好说什么了。
诡异的是,三个人竟然乖乖的都去睡觉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浅浅前脚刚走,三个人鸟悄着一个个陆续出门。
风吹着树梢呼呼的,三个人都没有害怕,反而很兴奋。
当他们走到大队部外面的时候,满仓拎着半把刀刚想翻进大队部,手心一滑,土坯倒了。
偌大的动静,大队部里面竟然寂静无声,好似没有人。
满仓挣扎着爬起来,然后摸黑继续前进。
姓王的必须死。
即使搭上一条命,也要弄死姓王的。
满仓呸呸了两口嘴里的土,刚走进大队部,就看见十几个人影。
鬼啊!
满仓吓的差点尿了。
“你也是来杀姓王的?”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某个人故意变换嗓子在说话。
满仓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想到黑暗之中对方好像看不见,于是哑着嗓子说道:“识相点,让开,不然我手中的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巧啊,我们都是。”又一个怪异的声音响起。
满仓依旧握紧了刀把,心道,姓王的犯天条了吗?这一夜这么多人来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