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一开始画的困兽阵,被黄秃秃拿着黑板擦随意擦了擦阵眼,直接就宣告阵亡了。】
“黄秃秃是谁?”松田阵平插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是一个很强的人。”
谷泉音撇撇嘴,“我以前的教导主任。”
【平均一个星期就抓我写一次检讨 。】
“你做了什么,还要写检讨?”诸伏景光对她过去的校园生活有些好奇。
谷泉音:“就是烧了烧他的头发,逃了逃他的课嘛,我怀疑他在我身上装了高级追踪器,不然为什么我每次翻墙都能被抓到。”
“……你个熊孩子,为什么要烧他的头发?”萩原研二无语了,他有些同情那个教导主任。
谷泉音没好气地回道:“都怪黄秃秃,之前军训的时候,把我的刘海剪成三毛!他还用灵力捆住头发不让我改造型!”
【害我老被教官各种点名,大家都喊我三毛同学。】
“不仅如此,上课老爱拿我当小白鼠示范,各种缺德的阵法都往我身上试,而且小气得很,不就是说了他几句坏话,就把我困在阵法里被迫跳一节课的芭蕾舞。”谷泉音咬牙切齿。
松田阵平中肯地评价:“两个都不太正常。”
有这样的老师,这熊孩子不歪很难吧。
“听上去,你们好像是互相针对啊,泉音姐姐,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他?”泽田弘树对于这样奇奇怪怪的师生关系感到很新奇。
毕竟按照他以往的观念,学生对老师更多的是心怀敬意,师生关系是服从型,很少有这样打打闹闹的。
谷泉音:“哦,他跟我师父好像有仇来着,以前总能看到他们两个干架。”
【在四合院里打,托他们的福,老房子经常要重新装修。】
“你还有师父?”松田阵平也意外了,“还没听你提到过。”
一直默默无闻的核平号警惕起来,它得看住自家宿主别让她乱说话。
大家在的时候,它会尽量减少和谷泉音的队内交流,就怕被他们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谷泉音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景光,到你了。”
“好。”
诸伏景光走到少女面前,“小泉音,请指教。”
虽然态度非常温文尔雅,但青年出手一点也不留情。
只见他将指尖夹着的几张符箓飞快地甩出去。
谷泉音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符箓上的暴动气息,她侧身躲开,那几张符纸就跟刀片一样深深插入院子里的围墙。
其他鬼:??
那不是普通的纸吗?
为什么可以这么锋利?
核平号更是目瞪口呆。
连景光进步都这么快,这三只鬼真的是让统刮目相看。
察觉到什么,谷泉音掏出一张防爆符贴到身上。
【不对劲。】
果不其然,那几张符箓爆炸了,直接将围墙炸出一个大洞,他们都看到隔壁院子里谷泉音立的墓碑了。
这还没完,诸伏景光继续朝天师少女的方向扔符,颇有点天女散花的姿态。
在没摸清其他符箓功能之前,谷泉音一一闪避。
那些符纸,在青年手里就像刀片一样,插到墙壁、树干、地板里面,还有的直接将草坪上的草削掉。
随着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谷泉音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多,院子里很快陷入一片狼藉。
而围观的三只鬼差点就被波及了,他们纷纷飘远,躲到二楼阳台。
核平号也爬了上去。
“景光哥哥这输出有点吓人。”泽田弘树扒拉着护栏踮起脚,“明明性格那么温柔,动起手来怎么那么暴力。”
萩原研二兴致勃勃地说道:“这作战风格,跟泉音酱的另一个马甲好像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炸了再另做打算,破坏力真的很强,感觉可以加入她的拆迁队了。”
“操作猛如虎,输出二百五,全部都被那丫头闪过去了,她还利用树干上的符纸当落脚点,借力跳到安全地带呢。”松田阵平啧啧称奇,“真的不想跟一个闪避几乎满级的人打架,太容易憋屈了,还是用现代枪械更省事。”
那符纸真的有这么好踩?
脚痒。
萩原研二倒是看到了更多,“不完全是闪避,泉音酱能提前规避景光的所有攻击,你看她防爆符都不用了,说明符箓的爆炸范围也已经被她摸索出来了,所以她可以不慌不忙地应付,甚至还能将符纸踢回去,哇好险,景光差点就中招了。”
诸伏景光看了看身上贴的防爆符,松了一口气。
小泉音比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他本以为用符箓可以缩小一下差距。
“也是,她这身手真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换作是我,肯定逃得很狼狈,更别说景光还熟知我的作战风格,可以轻而易举地给我下套。”松田阵平的神色已经严肃起来,在心里思考如何应付。
啧,好像只能近身靠近打断景光的施法。
“等下,这是放大招了?”泽田弘树又靠近了一点观察。
谷泉音看着密密麻麻的符箓将她包围,旋转着形成一个中空的圆柱,她好奇地拿出刚刚折了的中华菜刀。
刀身与高速旋转的符纸一碰撞,就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谷泉音看了看空荡荡的上方,原地起跳,试图跳出去,没想到诸伏景光操控着灵力及时同步移动符箓,她还是被困在里面。
【这符笼不错,我都有点不忍心破坏了。】
“……”诸伏景光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符箓。
萩原研二:“这个好耗灵力,景光快坚持不住了。”
谷泉音将菜刀的刀刃放到旋转的符箓上,开始光明正大地磨刀。
【看这锋利程度,比磨刀石还管用。】
围观的三只鬼:“……”
还能这么操作?
多少有点欺负景光了。
但随着声音越来越尖锐,他们忍不住伸手将耳朵捂上,虽然没什么用。
【差不多了。】
谷泉音拿起半折的菜刀,朝刚刚磨刀的地方狠狠一砍,一下就砍断了不少符箓。
见符笼被砍出一个缺口,她动作不停,对准位置继续一顿连环砍,符纸越转越少,纸屑在院子里飞得满天都是。
“嘶,没力了。”诸伏景光放下手,喘了喘气。
这时,他看着院子里左一个坑右一个洞,还有不少被火药灼烧的痕迹,青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是我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