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激动反应在陈博渊眼中却是另一种回应,想起近来自己种种失意,他抑制不住又想拥她入怀。
顾婴娘自然不肯,她一个有夫之妇,怎可和渣前夫太过不清不楚?
于是他进一步,她便退两步,脸上更是没点好脸色。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叫人了!”
哪知陈博渊根本听不进去。
“婴娘我……我想过了,这辈子只有你待我最好,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瞎了眼!咱们从新开始好不好?我这就请媒婆去提亲,八抬大轿再娶你一回!”
说罢,也不给了顾婴娘说话的机会,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起自己近来的遭遇。
“林萋萋竟然跟我的账房先生跑了!两人跑之前竟然还卷走老子大笔的钱!如今回想起来,当初我也是被人陷害了,才会同意与你和离,才会将你这般优秀的妻给弄丢了,我好悔好恨啊!”
顾婴娘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说的每个标点符号她都不想相信。
陈博渊的品性她早见识过了,如今再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能将她昨夜吃过的饭都呕出来。
世人大多喜欢算计,无论是什么关系,都喜欢权衡利弊之后再估取舍,最后选择于自己最为有利的一种。
陈博渊之所以这般,必然也是精于计算的结果。
从前他不要她,是因为家中颇为小富,又有林萋萋那位美娇娘在侧,和离之后兴许他也悔过,可又惧怕于李云哲的拳头,自然缩头乌龟一样又退了回去,如今他敢卷土重来,大约是听闻本家没落了,而从前护着她的李家的那小疯子自然也嚣张不起来了,他陈博渊便觉得机会来了,有便宜不占那是乌龟王八蛋!
“我数到三,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这辈子都会后悔今日的冲动。”顾婴娘看着那头李云哲已经拿了红糖粑粑在手上,便微笑着同陈博渊说道。
“不,这一定,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唉,生命中只有一次,你真的不怕死吗?”
她勾起唇笑,笑得有点儿坏。
“不怕!我……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陈博渊还不知危险已然降临,恨不能赌咒发誓以证明他的忠诚可信。
“我陈博渊指天发誓,这辈子只爱顾婴娘一……”
他毒誓还没发完,李云哲更阴沉着一张脸靠近,提起剑来二话不说挥过去,立时削掉了人一指头,顿时鲜血如泉涌,陈博渊捂着指头痛得像是杀猪。
“恭喜你,誓言应验了。”李云哲语气看起来平静,可尚滴着鲜血的剑在削掉那人一根指头后并没有收起,反而又指向那人脖子,似乎立时便能如同剥断一根萝卜一样,将他脑袋也给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