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中,老人将这女子迎了进去,来到偏厅后,那女子方才福了福身:“晚凝见过程爷爷,冒昧来访,还望勿怪。”
打了个招呼,老人含笑的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备茶,那女子方才继续说起了自己所来的目的:“晚凝此次过来,实则是想打听一人,我知晚凝身份低微,本不该前来打扰,可晚凝……晚凝有些担心他。”
她说这话时,面色复杂,待到说到最后一句,脸上已经爬满了红霞,直至说完,她方才低下了头,双手无意识的在袖中握起了拳头,这种话,难免让人脸红,若她是张靖的娘子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不是,此时说这种话就确实有些逾越了。
前几天,听闻他家中遭了刺客,这一消息,令她尤为担心。
“哈哈……就知是为这事而来,可是听闻了他家中遇刺的消息?哈……放心便是,那小子不会有事的,告诉你也无妨,如今刺客一事已经落下,此时这小子应该是在谋划家主之位了吧。”
“这样便好……”晚凝呼了口气,心中大石方才落下:“那……那他有说过何时回来吗?”
她想起张靖那时与她说过的话,面上微有羞涩,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公开,但面前老人应该是清楚的,此时她也放下了那抹矜持,还是这样问了出来,挂念之情溢于言表。
“何时回来暂时还不清楚,但若是当了家主,那边的事情想要处理好总归是要些时日的,兴许没那么快。”老人想了想,随后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想要见他,老夫可以代为修书一封,将那小子叫回来。”
他这话更多的是调侃,笑的有趣,晚凝在那边连忙摆手:“晚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如今既然知道了他没有受伤,也就够了,若因为这种事就叫他回来,那便是晚凝不懂事了。”
“哈……”
老人笑的更为有趣了,他这样笑着,那边的晚凝羞的不敢多说话,只得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泯着茶水,待又过去一阵,她方才将那茶杯放下,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正欲告辞离开,门那边有下人送来了一封书信,那是从沧州寄来的书信。
那人的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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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里,那客栈的房间中,说话声还在继续,茶水已经换过几壶了。偶尔时,能看到那里面有人的表情流露着复杂的神情,荒谬、惊疑、乃至愤怒,气氛说不上好,往往有时候会响起拍桌子的声音来,尽管这样,说话声还在继续着。
“是不是认贼作父可以去查,尸首在哪我一时忘了,但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种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关于认贼作父这个话题已经展开了有一会了,这种事情,让人听着感觉很是荒谬,但在理智思考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叶清这人算不上聪明,但至少不傻,张靖这次会过来便已经说明了问题,这种话必定跟小姐说过,这次的过来想必也有小姐的意思在。
“你说起来轻松,但真要查的话哪有那么简单,你们朝廷无非是想借小姐之手除掉虎王,但有没有想过,若这事走漏了风声呢?”叶清摇了摇头:“到时候,不止你们不会放了小姐,就连虎王都会对小姐动手。”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张靖随口说了一句。
另一边,罗烨懒散的看了张靖一眼:“那小妞真信了你的话?”
“呵……她没得选不是吗?”
“那好,这事我去查,若你所言不确,那你就当心你的脑袋吧。”
“我是个好人,从不骗人,若你查不出来,那就是你本事不行,怪不得我。”张靖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