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雪的泪水无助的滚落：“是，他一定很可爱，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其实也是喜欢他的，他没有死，是不是？”

柳丽摇头：“没有死，宝宝没有死，卖了，卖了钱，还债。哈哈哈哈……还债，好多债，还不清……”

叶天雪：“你卖给谁了？柳丽你说话啊！”

凌湛听得拳头都硬了，心里烦躁得要命，别开了脸去，干脆不看了。

柳丽抽着气儿，像在呜咽：“好饿，我饿。”

叶天雪转过头：“你们去找点吃的，快去！”

凌湛抬了抬下巴，这才有人出去拿吃的。

没一会儿，有人拿了两个馒头进来，叶天雪对柳丽说道：“你只要告诉我实话，孩子你卖给谁了，我就给你吃。”

柳丽快急哭了，“不知道，不能说，不知道……”

叶天雪：“你不说，就一直饿着。”

柳丽：“给我！给我！！”谁知，这柳丽突然发了狂，朝叶天雪扑了上去要抢吃的。

凌湛眼明手快，一脚将柳丽给踹开，拉着叶天雪往后躲去。

柳丽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没声了。

叶天雪瞪着眼，责备道：“凌湛，你怎么下脚这么重？！”

凌湛咬牙切齿：“她死了才好，走吧！”

“不，她还没有说！”

“她应该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你怎么那么肯定？”

凌湛暗抽了口气：“这是规矩，像这种买卖，不可能向卖家留身份信息，会通过第三方交易，这次来我只是想确定，孩子是真的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叶天雪燃起的希望瞬间浇灭：“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那我们孩子到底在哪里？”

凌湛将她紧拥入怀中，安慰着：“别着急，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嗯？”

回去的时候，由孟时予开车，叶天雪沉默的靠在后座的车窗边，已经一个多小时没说过话了。

此时天黑，山路越来越难走，他们开得有点着急，这里太不安全了，持枪的劫匪也很多，能早一点到达市区，就多一分安全。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零嘴？”凌湛拿过零食袋子，往里面挑挑捡捡。

叶天雪摇摇头，问道：“那个……柳丽……”

凌湛：“想问什么？”

叶天雪：“她是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回去了？”

凌湛：“嗯，插翅难飞。”

叶天雪：“还有很多无辜的人也这样被卖了吗？”

凌湛：“这世界上有很多黑暗，我们看不到，也伸手触不到，更管不了。我们这样的，在这道上找个人尚且如此麻烦，何况是普通人？”

叶天雪看着他有些陌生：“你……挺狠的。”

凌湛没有辩解与没有避讳，直说道：“看对什么人，像柳丽这种，我从不心慈手软。”

“草莓果冻，全麦吐丝，还有酸奶，吃哪个？”凌湛若无其事的笑问道。

叶天雪：“我吃不下，晕车。”

凌湛无奈：“没办法停下来休息的，咱们得尽快回市区。”

叶天雪：“嗯，我还能坚持，你别管我。”

孟时予就怕她会晕车，尽可能的避开山路上的坑坑洼洼，将车开平稳点。

终于在凌晨之前，他们回到了市区。

叶天雪累极，浑身的力气像被一下抽干了般，倒在房间沙发上一动不动了。